晏家事(1 / 3)
谢笙和道长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谢笙是尴尬的,道长则是带了一点难得的促狭意味故意没有再开口。
但是人尴尬到一定的程度,是会为自己开脱的。
谢笙想,她也只是借个由头来清修躲清静的,道长不会不知。再说,青霄观的伙食本来就是十分抽象,她没抗议还不许她偷着吃吗?
这么一想,竟有些理直气壮了起来。
道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神色从忐忑变得坦然,心下失笑。不过他也确实知道观里的伙食是太过清淡了些,便也没有揪着不放,于是话锋一转:“方才做早坛时,你忘了这个。”
是谢笙迷迷糊糊拿着去装模作样的道具——一卷随手拿的道经罢了。走得匆忙,就将它丢在了道坛那里。
谢笙虽然脑子里千回百转了,但是眼下的尴尬还是要克服的。于是她也顾不上手上的烤饼了,赶紧接过白芷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来接过了道经:“多谢道长。”
“无事。既然如此,前些日子我拿给你一些道卷来练字,不知信士的书法是否有了进益?”道长像是不经意间突然想起来问道。
“咳……白芷,去把我书桌上那些字帖拿来。”谢笙一边把烤饼放到茶盏后一边吩咐道,“只对着道经抄的话,进步太慢,所以我让女侍寻了些字帖来,练得随意了一些,进益不大。”她话说得非常实在。
实际上谢笙还真没偷懒,至少现在已经恢复到谢笙姑娘当初的水平,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努力呢?
白芷手脚很快,拿来了一沓纸,谢笙眼尖看到了其中夹了张其他的东西:“诶……”还没来得及开口,道长就已经接过了这一沓纸。
谢笙:有时候一个人说话找不到时机也挺无助的。
看得出是有认真练习的,不说风骨,至少字迹端庄秀丽了不少。
道长耐心地翻看着,翻到中间,突然停顿了一下。
完蛋……还是被看到了。就说白芷手脚太快啦……
谢笙有种开组会用电脑开小差还被共享屏幕的尴尬感。
道长漆黑如点墨的眸中忽然就燃起一点笑意来。
是一幅涂鸦。也没画什么奇怪的内容,就是画了几株梅树。
画的简单,白描似的简单勾勒出梅树的轮廓,梅树之上,是一笔画成的月亮。很有些“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味道。
不过就是这景致十分眼熟,像极了道长正在住的小院。
事实上,她画的就是那日她烧完风月楼晚归时候借过他的院子看到的景致。谢笙发誓自己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是觉得那天晚上看到的景色非常漂亮练字摸鱼的间隙顺手涂鸦了一下而已,谁知道还会被检查“作业”啊……但此时刻意解释倒显得心虚了。
她有些忐忑地等待道长点评,却听到他云淡风轻地开口:“果真是……”他顿了顿。
果真是什么啊?谢笙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了。可别说她练字不用功啊。
“果真是勤能补拙。信士不用妄自菲薄,已经很有进益了。”他带了点笑意接着道,若无其事地翻过这一页,将这几页纸递还给了谢笙。
谢笙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也许是没看仔细,没看见她的涂鸦。
还好还好……
站在后面的厌云颇为无语。
自家公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逗弄起女郎来了,平日里还说他幼稚,色厉内茬的,真是促狭鬼。
确认道长的身影已经走远后,谢笙才松了口气,欲哭无泪道:“这道长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实际上是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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