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囚笼和第一个外星人(2 / 5)
,并且连左手卷曲萎缩的指甲也剪掉了。闵正尧抗拒大骂,挣扎中指甲剪深了,剪出了血。 安聆在一旁责骂她心狠,她几乎动摇放弃,但还是横下心剪完了。她如释重负。自此,闵正尧还能够继续行恶的,就只有那张嘴了;只是作恶由得它,挑食却已不可能。 总有丝丝缕缕斩不断的东西束缚着肖安聆,迫使她尽上做妻子的本分——也许是亲情,或是别的什么。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做着内心抗拒的事,她不止一次地想:你死了吧!死了,我就解脱了!却又不得不在照顾那个叫做丈夫的人时尽心尽力——每一个细微处,总有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约束力逼着她不能马虎过去。 抹身时,她以为已经足够细致地尽上了做妻子的本分。可一旁的安聆却指手划脚:“那里别忘了洗洗” ‘那里’是指(本段内容已删除)。她心理上越来越抵触,终究还是顺从了安聆的吩咐。 洗手时,她以为已经很仔细地把那只不止一次伤害过她的手擦洗了一遍,安聆却在她就要收工的时候吩咐说:“指缝里还没洗干净!” 她不止一次心里说:你死了吧!死了,我就解脱了!可是他的生命力,异常顽强。 闵正尧闹着要吃白煮虾尾,她不理会,安聆就跟她商量说:“买给他吧,你看他都这样了,不知道还能活哪一天……”她抬起头直视安聆的眼睛,直到看得安聆低下头去,“这是晓峰的钱!”。她说这话时心上的旧伤又一次被撕开,满含着对安聆的恨意,眼泪溢流而下。 她走向门口,闵正尧恶毒的咒骂如同响在身后的一片噪声。 晓峰的钱,是他一次次拿命换来的,安聆怎么可能拿它来买白煮虾尾…… “给我拿两百块钱” 如义吩咐安聆说。 安聆抬眼望着他的脸,他偏开头,斜了斜嘴角。他对那双微光晃动的双眼表现出十二分的不屑,以掩盖他躲闪的目光。 “没有”安聆内心掀起狂澜,仍心平气和对他说。 空气凝固了片刻,如义忽然说道: “是你逼我的!” 之后安聆眼前晃过一道模糊身影,再之后,安聆听到大力的摔门声,身子随之一颤。 同时那摔门声,隔着一道房门,仍然惊得躺在床上装睡的如因一哆嗦。 如义走了,一个人走入门外的黑暗。 他的学业走到了尽头,未能通过学校最后的结业考核。而这已经是数月之前的事了。如义终究如一颗未熟而落的籽粒,长久的风吹日晒蒸发掉了他里面的水分,暴露出他秕粒的本相。 他早已无心学业。并非不愿,而是做不到。立志无数,却身陷在色欲中无力自拔。如义行走在漫无目的的黑夜,想到从小到大,这个家到底给过我什么……? 除了痛苦,还是痛苦!这个家,纯粹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如果我(他不愿称自己为闵如义,那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生在一个条件尚可的家庭,自会有像样的女人投怀送抱,我闵……妈了个X的闵如义——他不是在骂自己,而是在骂这个名字——我又何至于到那些又脏又臭又恶心的老妓女窝子里糟践自己?!这让我如何还有心情学得下去?! 如果不是这些废物给我造成莫大的心理负累,我何至荒废学业?! 金子埋在粪坑里,如何可能发出光来?! 如义,如义……,嘿嘿!在老子眼里,侯孝义又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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