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夏娃(2 / 8)
筑太多,将他的视线层层过滤,什么也看不到,但在城市远端的另一个方向,穹顶之下的未来之城已然成形…… 闵如义正在似臆似梦间被一阵急乱的拍门声惊吵而醒。如因在门外喊叫砸门,带着惊恐慌乱的哭腔;他瘁惫之极的躯体正刚进入憩息状态,偏偏此时大受搅扰,端得是烦恶交加——但马上,他心中突然一阵清明:他真的……?! 分不清是喜是忧,闵如义一阵怅然若失。仿佛某个世界突然远离他而去,若有所失,又似获得某种解脱? “哥——!快来啊!” 如义快快出了房门,看到如因两手血,先是一个愣怔,随即淡定,“怎么回事!”他大惊失色,如义却变了脸色,同时喷着唾沫星子向满眼惊恐焦急的妹妹叱喝道:“鬼叫什么!迟早的事!”;此时的他和如义完全不知道,妹妹最先叫喊的不是“哥——!快来啊!”而是“晓峰哥——!” 如因最怕看到流血,当她看到妈妈半个身子都是血,正痛苦地捂着一条手臂坐靠在卧室门口,当时就吓傻了。她的两条腿不受控制地驮着她来到安聆面前,突然跌跪下去。安聆头枕着门边,双腿蜷曲着,右手捂着左前臂,血从指缝间流出来,洇湿了左半边屁股,染红了一小块地面。 安聆脸色虚白,浑身发冷,心止不住跳得厉害,头晕目眩说不出话来。如因触手冰冷,突如其来的惊悚使她的脑中忽然清醒,“晓峰哥——!”她大叫着跳起来,冲向那个房间,不料她叫的人却早已不在里面。 如义最先听到的应该是如因在叫侯晓峰,但他在交混不清的维度世界里,亟需安息的大脑自动过滤掉不符合条件的接收信号——也就是说,‘如因叫侯晓峰’这个时空事件,在条件经验中,是一条无足轻重的信息——这不足已将信号接收主体从如此状态中唤醒——这等同于说,如义并没有听到如因的叫喊,直到如因转而喊叫他并使他的房门发出拍击声。 安聆的胳膊伤得不轻,左前臂被锋快的玻璃薄片划出一条拃把长的大口子,几乎长及她的左前臂,伤口很深。安聆没想到闵正尧会对她做这种事——并非不以为他能做得出这事来,只是不能适应这事的发生。 上午九点钟,安聆收摊回来,一眼看到闵正尧床上散乱的玻璃碎片,马上联想到发生了什么,心里止不住一阵难受。她很轻易就想像得到当时的情景:应该是如义把水杯直接放到闵正尧的小桌上就不管不问,闵正尧拿杯喝水,失手摔了杯子…… 稍幸他喝完了水杯里的水,没有弄湿被子。安聆心里内疚,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闵正尧听到安聆入了房子的进门,右手就翻手向下,掩藏手中之物。他看到安聆眼中的情感波动,手心几乎被玻璃碎片切破了。 那一份负疚的情感,看在闵正尧眼中,更使其笃定他所要做的事。安聆过来收拾,闵正尧一直盯着她心虚回避的双眼,待到她弯下腰来,那张可恨的贱人侧脸离得足够近时,悄然捏紧手中利器,冷不防间,提手划去! 安聆余光看到那只伸过来的手,趔了一下,并非是想要躲避,而是出于某种似是本能的心理排斥或者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下意识动作——在她的深层心理意识中,她的思维核心最终解析出来的信息是一个多维度时空事件——包括那只手的动作和驱动该行为的意图——最后形成一种高维不可显现的具有时空特征的‘画面’:他是要伸手摸她的脸,而且带着猥亵式的动机。 那只手暴发力不够,所以并不快,安聆避过了毁容的噩运,于是那片玻璃碎片的锋刃就落在了她赤裸着的手臂上——附着着残忍的苦毒咒诅和恨。 她从出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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