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活(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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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代价,承担事故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但承担是‘尖凌公司’的事,摔烂的股价说明了另外的一切。

事件触发所在国《国家特殊灾难法》,根据事件后果及延续后果严重程度,经各级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紧急召开多次独立及联席会议,并广泛采纳社会各界顶流话语层权威性意见。经由各级政府单层内部磋商,拟定事件处理法案并逐级上呈,最终由裁决层紧急商讨敲定法案性质及功能具体,并交由相应政府职能部门与尖凌公司决策层多次协商;

后由政府相关职能部门提起特别公诉(非刑事性质)……

尖凌公司发言人第四次(本次为代发言人)站在镜头前发布公告称,尖凌公司已进入资产清算程序……

此次车载智能系统集体同时自杀所造成的后果是尖凌公司不能承受之重。其他同行如鸟闻弓,纷纷紧急停运所有无人驾驶业务,为保险起见,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在第一时间首先拆卸掉无人机车的能源部分(暂时)。

竞争对手们暗庆之余,忽然如隐刺藏于肉中:接下去,无人驾驶之路该怎么走?领跑者倒下了……是机会?还是危机?或者他触了谁的逆鳞?

受伤的城市需在长疗中慢慢痊愈,逝者已矣,长久在病痛和伤痛中的是还要活下去的人。

闵正尧出院后,由国家为其提供最基本生活保障,此外没有更多。

他就像一副凭空而降的沉重的担子,忽然压在肖安聆肩头上。不给她思虑的机会。

安聆静静看着他,看着他出神。并非在想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也或许她的精神太累,正陷入半休眠状态。

“不然,我去找工作!”如义在安聆身后说。

他把‘不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重到足已让除如因之外的另外两个人都听出其中的意味。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正瞟向侯晓峰,晓峰正望着床上之人沉睡中的脸,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安聆知道,他这话里几分怨意,但她是肖安聆,永远也成不了西陆海因,这是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或者说,这就是注定的现实。

如义怨心激起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正在学业进阶的关键阶段。工作就意味着学业的就此终结。他虽然心里永不承认,同时并非完全看不出其实他比起他的废物老爹闵正尧的天才老师侯孝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是否这话让安聆心生愧意,她也说不清楚,心里隐隐地痛,绵绵无锋,仿佛痛在深远之处。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如义心说:本来就不该是我考虑的事!是你们的无能逼着我不得不说出这话!他对这个‘俗德伦常’逼着他不得不叫妈妈的女人说这话时带着的不明显的情绪深感厌恶,而且他最讨厌无能的人说话带着有能者的口气!

晓峰极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知道安聆虽然并没有一丝丝目光看过来,她的心却愧疚地靠向他。

如因只是望着晓峰的后脑勺不说话,她是希望晓峰表个什么态度,或者说点儿什么;他只是静静站在床边望着看着就像死人的老爸默不作声(她看着动也不动的闵正尧,心有隐怕,不敢靠得太近)。

晓峰哥??如因心里唤了他一句,没有回应。

黑夜深沉。寂静无声。

有的只是像遥远潮水声的呼吸声。

闵正尧自躺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安聆在无眠中从来也找不到他的呼吸规律。有时一阵很大声音的出气,就当安聆一阵紧张以为他是不是要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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