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王爷知情心曲动肝火,发威势扮装揽腰惊鸿女(1 / 3)
桓胤立站在月洞门的另一头,只见他发青的脸朝斜上方挥扬起,双眸涩润地飘望在某一处。
“请王爷安。”黎青和禾若上前心虚地礼道,二人皆是低头,各一张苦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桓胤并未应声,他悄悄将手中一红漆镂空雕花的圆形胭脂盒子放入袖中,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火气不断地冒出,脸色也渐渐地起了红。
黎青瞥见此心像被攥紧了一样,紧张的额头直冒汗。她情急下心里组织了翻语言,方道:“宪王殿下,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听闻府里来了个戏班子,说是里头有几个花旦,对,是花旦,说这几个花旦扮成的男子模样十分的俊美,故便去瞧了瞧。”
禾若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起先她只想着让自家姑娘去散散心,这倒忘了隔壁院子还住着个宪王殿下。
她接着黎青的话,跟着圆说:“对对,是几个花旦,模样特别好,扮什么像什么,被三姑娘邀请到园子里,我们姑娘就也去了。”
桓胤冷冷地挥袖,迈过月洞门。他因着心里的不适,浑身都散发着介意的恼怒之气。
“休要蒙骗!”他侧站到两人面前,鼻翼洪胀道。
黎青和禾若互相看了看,咧嘴的咧嘴,皱眉的皱眉,更加地为难了。
禾若朝黎青使眼色,黎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禾若悄悄抱拳做出哀求,黎青只好硬着头皮说:“回王爷,我们姑娘也只是跟着凑个热闹,看个新鲜。”
“对对,就是看个热闹。”禾若急说。
“当真是你们姑娘的忠仆啊,可知日后你们姑娘成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亦是你们的主子,亦是你们的君上,身份自是要盖过你们姑娘的。”他说着,一厉眼抛撒到她们跟前儿,“还不如实招来!”
黎青品出面前的宪王并非是憎嫌自家姑娘的行为,他是大有吃醋之嫌,如此她思忖后上前道:“王爷可管管我们家姑娘吧,我们姑娘回府的时日短,见什么都是新鲜的。俗话说……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姑娘就是一张白纸,画上什么就是什么,她也无非是好奇,可若是不加以制止,讲明道理,恐怕……恐怕日后真会,真会误入歧途。不过我们姑娘到底还是心善的,往日也都是通达明理的,待回来王爷好言告知,日后必不会再犯了。”
对不起了三姑娘,把你比作黑墨了,奴婢都是为了我们姑娘啊。
……
几个班子都聚在离大门门房最近的那个西南角的院子里。若非住进了他们,这院子平日里倒是十分的冷清,下人们也只是略略的打扫。
他们住进来前,安平郡主亲自出钱给这个院子细致修缮了一番,还添了些绿叶植被,几个屋子的香炉子里也都添了香料,各床、各榻、大通铺上也都放了新做的棉被。
这是个二进院,现下这里一进院便能见到老的、少的武生在把耍兵器,他们身姿矫健灵巧,随便一个摆态都十分的有英豪之气。自打他们来了,三姑娘余宁妍日日都要爬墙偷看,只是不敢近前。
里头的院子还没等进去便听到他们调高了嗓子的声音,练声腔。细细地品来真真觉得虽都是从嗓子发声,唯独这些人的声调倒像是打磨过的,能如青烟弯曲直上,着实是有功夫在里面的。
余宁姶进到了里面,便被一切所吸引。她不喜丑角,喜欢青衣和扇子小生,他们一个是面相柔美,身段婀娜;而那几个身着白色绣文竹的扇子小生,则是看过去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即有女子般的妩媚,又不缺男子的俊朗,难掩身上的炳灵之气。
她和余宁妍的女子身一进去便被识破,当中一个老汉模样的戏班主急忙拱手行礼,得知是郡主膝下的四姑娘即刻表示:姑娘勿要担心,咱们都是平凉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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