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艰难幸得爱亲护守之,混宁妍被迫赴寻勤世子(1 / 4)
仕皊苑内,桓胤的屋子彻夜亮着灯火。
他身着白色寝衣,披散着黑发,双指夹捏着一颗白棋子,眼神凉丝丝地盯着桌子的另一头立着的六七颗黑棋子,正欲要弹落下一颗,穆胥如夜风般疾步走了进来。
桓胤瞥了一眼他,眼眸越发幽深,只见他双指一伸,灵巧地将左边第二颗黑子弹到了地上,两旁的黑子纹丝未动。
“穆胥参见王爷!”
“事情处理得如何?”他并不看他,口气平稳声音却略有紧致地问说。
穆胥眼神一立,精神一抖,拱手道:“回王爷,事情都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办了,只是……”
“只是什么?”
穆胥露出疑惑:“只是此事似乎与王爷出京没什么关系,王爷为何?”
桓胤瞅了他一眼,有些嗔怪,声低道:“你怎知无关?”
说完,他给了穆胥一个警告的眼神。
穆胥将头低下:“是属下多言了,不过王爷,若非您让穆胥事先安排,那个侯府管家也不会这么快的就收拢到证据。这侯府的下人还真是猖狂,属下是万万想不到,他们竟如此胆大妄为,欺哄主子、盗取府上财物,还偷梁换柱,甚至给主子吃相克之物!”
他越说越气愤:“这事要说和颜家没关系,谁都不会信!真若细查下去,是从何处得来的假古董,如此以假乱真的手法,岂能是几个下人的作为?”
桓胤听了,眉眼松落下来,他将中间那颗黑子不留痕迹地弹落后,声音不带任何语气道:“确是该死。”
“那王爷的意思是?”
桓胤捡起一白子,眼神死寂地盯着余下的黑子,一边的嘴角轻轻扬起道:“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搞朴而震天,若是文渊侯发落,以他的性子顶多也就是发卖了,背后的始作俑者,料定还是会有席卷重来的作乱之心!”
说着,他边走边拂袖,瞬间将所有的棋子扫落到地上,脸色陡然变得阴沉道:“此事可以不牵连家人,可但凡有了弑主的贼心,这样的人就留不得!理家如此,治国亦是如此,祸患不除,体制必将千疮百孔!”
穆胥心头一紧,抬望过去:“王爷,疏林轩等一干欺主的下人可是要一个不留?“
桓胤坐回到床上,散落下的头发映在他俊脸的两旁。烛火下,他看起来皮肤润泽,面容沉俊,一双眼睛却像是游历了沧海般,神思幽深。
他悠悠道:“此等刁奴,便是饶过了他们一命,他们也定然不会心存感激,只会更加怨怼揭发之人。凡人都是从穷渡到富容易,从富渡到穷却是难有心放平衡了的。他们也却该死,若不以儆效尤,类似的事只会如洪水泛滥般涌入。”
穆胥立时脸上生起杀意,冷声应道:“穆胥领命!”
穆胥离开后,桓胤走到门口,见天已泛白,他双手负背,眼见着天上不断呈起的青朗,直听到墙的那边有归来人的动静,方才关上了门。
他正要回床休息,因听到外头有女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便立时精气抖起。他侧回头有一会儿,见那声音没了,胸口渐渐紧了起来。
突地,他回身大步朝门,切切地将门打开,果然此时宁姶正站在他的门口。
“你,还没有睡啊?”宁姶吞吞吐吐地说,说完便将头低下,眼睛左转右转,一副扭捏的样子,却是看起来更为娇韵。
桓胤定睛在她的身上,极力想捕捉到她的视线,她却一直低着头。
他耐着性子柔声问说:“是找我有事么?”
宁姶犹豫了一阵子后开口回答说:“嗯,我刚听姑母说,我,我是来谢谢你的。”她虽是被逼来的,言谢却是真心。
“谢我什么?”他明知故问,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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