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4）

直至—

“娘娘，娘娘。您在哪儿啊？”

箜篌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响起。

江秀雁慌张地后退一大步。

却不小心踩到树枝，嘎吱一声。

“娘娘？是娘娘吗？”

江秀雁以眼神示意李琬先离开。

忽地想起还躺在泥土上的两具尸体。

又想到她身上和脸上满是血污和泥土。

心中无声叹气。

然后踮高脚尖，双手搁在李琬肩头。

低喃：“打昏她。”

少女幽香犹如实质的媚药。

但与略带旖旎的动作不同，江秀雁的说话是句句狠辣。

教人难以想象，这位前一刻钟，还为着杀手在跟前自裁而吓破胆儿。

如此割裂的言行下，李琬的脸还是刷地一下通红。

按捺住身体的躁动。

低叹：“你怎能这样……”讨人喜爱呢。

江秀雁以为李琬在责备她的变脸。

手还放在他的肩头，轻笑说：“你知道一年到头来医馆治病的人中，有多少是被挚亲要命呢？”

“你可知……有多少患者最后死在医者跟前。”

低声呢喃，似在跟着遥远的他方，诉说着生与死的百般无奈。

李琬深深看了眼江秀雁。

发现她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没有解释。

但逃也似的飞奔到箜篌那边，轻松又静悄悄地将人打晕。

待江秀雁见到李琬回来，是一个双手空空。

皱眉，问：“人呢？”

李琬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低声问：“你的小身板能扛一具无意识的女性身体吗？”

江秀雁了然，道：“我肩不能扛，就先回去了。”

见她果真转身就走。

李琬拦住了人，质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月色下，宝石般眸子揉碎了暗夜星辰，眨动。

是不解，是好奇，就好像把蕴藏在内的话一一说出。

在问：你觉得还能是什么啊？

还是李琬在无声之中败下来。

抿唇，道：“我一个人处置不了全部。”

江秀雁轻哦一声。

似能看穿人心的墨眸，不轻不重地瞥了李琬一眼。

挽袖，说：“那先找个地方挖个洞，埋了这两具尸体。”

“我知道一个可以处置的地方。”

说着，李琬又注视着江秀雁的脸容。

“但需要麻烦你动一动……刀子。”

江秀雁看着李琬微红的双颊。

忽地有点痛恨自个出色的理解能力。

“你知道有一说，华佗当年不满曹操视他为医者吧。那你应该也知道，当今的医者不喜欢被当作其他用处，嗯？”

李琬耸肩，神情异常无辜。

江秀雁认命般高高挽起衣袖，嘴巴还是不依不挠。

续又掂量起被丢弃的剑，摇了摇头。

说：“你就不能自己处理一下吗？”

看着少女在月色下，露出来的洁白小臂。

如玉般的颜色，令李琬潮红的脸又添了红润。

伸手，往江秀雁递了一把匕首。

声音虚弱：“我怕。”

江秀雁扭头，伸手轻抚李琬饱满光滑的额际。

不解低喃：“没发热啊，怎么像疯魔。”

转念间，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