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4）

阶下走了下来。

灵意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拿着抹布擦书皮。

良久的沉默，灵意一边擦一边默默地绕路，眼看离的青子显越来越远。

正准备悄悄离开时，转身却看见青子显端端正正站在自己面前。

即使灵意做了十年的鬼差，见识了数以万计的可怖鬼怪，但还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青子显吓了一跳。

灵意倒吸一口气，差点喊出声来。

她意识到不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青子显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他每向前走一步，都伴随着窗外枫叶丝丝冻结，走过后，又发出清脆破裂声，一股浓厚的冷意自内向外席卷开来，不同于此时秋日的萧索，更像冬日的极寒。

两人距离缩短了一些，青子显视线略往下移，看到了灵意裸着的双足。

他开口道，声音低沉冷冽，有少年气亦有成年男子的气概。

“为何赤足，受欺负了吗？”

灵意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她印象里的青子显从来都很冷漠，不会说这么充满关心意味的话语，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帝王，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宫女展露关怀……除非……

灵意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她这身巫女装扮！巫女能给他带来长生不老之药，所以才……

想到这儿，灵意一副了然的样子，摇头回答道：“我们南祈巫女就喜赤足，几百年了都这样，还有，我们南祈人善用毒，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青子显面上没什么表情，眸色暗淡却透着几分阴狠之色，让灵意想起了在鬼蜮里见到的妖蛇。

下一秒，青子显的眼睛又隐隐泛红，盛着一汪水汽。

他……哭了？

灵意心绪一动，下意识伸手想替眼前的人擦去眼泪，却被那人反手握住。

灵意看向青子显，他的眼眸虽还泛红，却无一丝泪光。

他是装的。

……

意识到被骗的灵意想把手抽出来，却被牢牢禁锢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灵意觉得不对劲，她堂堂往生鬼，鬼力无穷，莫说挣脱一个小小的凡人，就是鬼蜮殿下来了她也能与之一战，怎么……

青子显依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牢牢刻在脑海里。

灵意没有思考，用另一只空余的手轻轻按在青子显胸口处，青子显没有动作，任凭灵意发动灵力探测自己。

灵意刚把手放上，就感到了一阵巨大能量涌动。

她从小就听闻青子显出生时天生异象，少时便天赋极佳，好几次都有云游仙人欲收之为徒，但都没成功。

或许是在她走后，被哪个仙人收走学了厉害的仙术吧。

灵意眼下不想多生事端，也不想跟青子显相认，于是继续胡诌说：“我这次从南祈来到大祈是为了献上一件极其珍贵的药材，能让陛下延寿十年，若你还拉着我不放，耽误了药材的服用时间，我就告知陛下，让他治你的罪！”

“……”

青子显勾唇轻笑，语气平淡：“那你去啊。”

“那你先放手！”

“……”

青子显道：“陛下日理万机，没空见你，不如你把东西交给我，我替你转交。”

灵意没意见，本来那药材就是假的，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于是飞快地从袖口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糖递给青子显。

青子显松开手，接过糖，认真看了两眼后，道：“这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灵意不愿再纠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