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降奴仆不忘初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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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宋玉琴被堵上嘴捆绑住手脚扔在稻草堆上,与她一起被用麻绳绑起来的,还有几个身穿粗布,头发干枯的女人,似乎都跟她差不多大。

宋郜冲着面前肥头大耳的人低声叫喊道:“我养这么大,怎么才给五两银子?再多给点儿,十两成不?”

宋玉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有些无法接受,原来父亲说的很快就还上竟然是要卖了她。宋玉琴瞪大了双眼,她想要说话,费力的扯着嗓子,却因为嘴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定好五两就是五两,你还买不买了?不买别耽误老娘做生意!”这人白了宋郜一眼,道。

宋郜赶忙拉住她,陪着笑脸道:“卖卖卖,当然卖。”

不过两三句交谈,宋玉琴就被卖给了这人,宋玉琴同其他人一起被粗鲁的拖上车。而在上车之前,她抬头看向她那好赌的父亲,就见父亲的眼神中只有闪闪发光的银子,眼底的贪婪之色几乎凝成实体,眼神半点没有分给她的意思。

她看着父亲,身子如坠冰窟。平日里手艺过人,会刺绣会制衣的她,如今却连身上带着的银针都没有力气再拿起来穿针引线了。

这一晚,宋玉琴跟其他人挤在笼车里。笼车不大,几个人挤在里面必须缩成一团才行.笼车并不高,个子高些的,还得低点头才行。

这一晚,其他人小声抽泣,没有睡着。只有宋玉琴一人,不知是因为连续熬夜身子骨早已疲惫不堪,还是先前被卖的事情令她无法接受。只觉眼睛一闭一睁,天就蒙蒙亮了。

昨日一夜微动,醒来之时宋玉琴便立马感觉腰酸背痛。笼车还停靠在原本的地方未动,等天色大亮之后,才缓缓开始行驶。

车轮子开始缓缓转动,一个女孩绷不住了,哭的梨花带雨的问道:“呜呜呜,我们会被拉去哪里啊?”

宋玉琴并不应声,旁人也不应声,有些认命了,有些跟着这女孩一起哭啼。宋玉琴抓着身上带着的银针,那是她母亲传给她的,也是她刺绣制衣不可或缺的家伙事。她记得娘亲死前说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也不能埋没了自己的手艺。她暗暗发誓,纵使沦为奴籍,也要不忘初心,不能让本事埋没在奴籍的阴影之下。

笼车走走停停,车内的悲惨景象与车外车水马龙的人群截然不同。她们拥挤在一起,直到傍晚才抵达了一个大户人家。笼车刚一停稳,就有一上了年纪的奴仆上前给人牙子交了银两,随后笼车上的所有人便被如同牲口一般的赶下了车。

宋玉琴抬头看去,就见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王府两个字。

交钱的同带人来的说着话,另一人则在她们身后拿着鞭子厉声催促着:“都赶紧下车进府,换上奴仆衣服去!今天要把你们带去给王夫人看,进了府后好生洗洗!别把身上的晦气带到府上!”

催促间,已有人绷不住小声抽泣,拿着鞭子的人将鞭子往地上一甩,噼啪声中竟是将地面上的石砖打出一道白痕。这一鞭子虽没抽在人身上,但却让人感觉下一刻就要抽到自己身上了一般。刚刚忍不住小声哭泣的女子也十分识时务的憋了回去。

拿着鞭子的人道:“进了府,别给我到王夫人面前哭哭啼啼扰了王夫人的清闲。想哭也给我憋回去,否则进府第一天我就请你们吃板子,什么时候哭不出来了什么时候停!”

此话一出,几乎连喘气声都没了。一个个吓得捂着嘴巴,生怕闹出丁点动静挨上板子。

府中种满了枫树,在傍晚夕阳的映射下格外发红,格外漂亮。枫叶绯红,秋风拂过便响起一阵沙沙声,时不时吹下几片落叶。枫叶颜色艳丽,与其他叶子颇有不同,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也逃不过困在这方寸之地,只能供人欣赏的命运。

宋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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