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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舟车劳顿,一行人终于到了邕州。
方至邕州地界,邕州刺史便领着地方大小官员出来迎接。
看到周无漾如此年轻,以及其身后的薛渥月时,众人眼底闪过震惊。
有人嘀咕着,“这么年轻,还带个女眷,能办成事吗?”
他一旁的人碰碰他衣袖,示意他闭嘴。
邕州刺史魏长风拱手作缉,恭恭敬敬道,“周使者,您请。”
周无漾阔步进了城门,街边百姓夹道相迎。
魏长风为周无漾办了一席接风宴,不奢华也不单调。
待周无漾坐定后,魏长风举杯,“周使者不远万里前来,辛苦了。我敬您!”
周无漾起身承之,笑道,“为陛下做事,哪能说辛苦呢。”
周无漾不曾同他人有话,偶答一二句问询,他就坐于宴席,品一盏冷酒喝,细观众人。
众人眼神时不时瞥向他们这,又小声同身边人嘀咕。
三五个凑一起,谈论的内容无非是二人的身份,与猜疑周无漾的能力。
周无漾不在乎他们的质疑,他将旁侧蜜脯推向薛渥月,薛渥月予他一记很淡的笑,没有吃那蜜脯。
她刚刚还在担心周无漾会不会被那些言语所影响,被磨了锐气。可周无漾是谁啊,他是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铁骨铮铮一生傲气。他又怎会在意这些。
周无漾知晓薛渥月上马车久了便不适应,想来也是没胃口。
他捻起一片酸枣糕送到她嘴边,薛渥月见推阻无果,于是默默咬了一口。
席间眼见一人长身玉立,信步而来,待近了,才见得清晰。他同周无漾一样,张口尽显不羁。
“有贵客来临,我来的迟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他随意一瞥,便瞧见薛渥月呆愣模样。他快步上前,溘然凑近了她。
“是谁家的小娘子?”
薛渥月惊惶无措,求助般望向周无漾。
周无漾匆囫吞一大白。又印酒气七分、纳涌醇烈三分。周无漾忽笑,鸷目瞥他。
“哪来的狂生、你且道来。”
那人伸手揽一酌佳醇,“酒长疏狂——”
他扬了扬杯,“此盅不纳玉醅仙醪,‘狂’字错承了。”
“哈哈。”魏长风眼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犬子魏寻隐让周使者见笑了。”
“魏刺史哪里的话。”周无漾仍旧笑着,又添一语,“魏公子调戏了人家小姑娘,总要致歉吧?”
魏长风送去一记眼风,魏寻隐才收了嬉闹模样,“对不起喏。”
“话说,他是你谁呀这么护着你。”他按耐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目光似看戏般流转在二人身上。
“是哥哥!”薛渥月抢先一步答道。
周无漾神色未变,点头默认了。
“周使者初到邕州,便由寻隐领着游上几日,可好?”
“好。”
魏寻隐正在薛渥月耳旁絮叨个不停,忽然听得自己要当向导,他当即拒绝,“我不干啊爹。”
魏长风当作没听见他的话,说道,“那周使者与您妹妹便先去歇息,明儿我便让寻隐去找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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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疏疏,雪后初霁,满堂因着正燃着的银丝炭而暖意融融,以致被窝中的薛渥月面靥红润清透。待人来催,她才依依不舍离开被褥。
魏寻隐被逼着给二人做向导,见薛渥月东张西望,没好气道,“你初到邕州,恐怕不知道。这儿啊,是栖霞里,商铺鳞次栉比的。若是乱逛,八成是要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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