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哀(1 / 2)
路鉴不知道离城的清晨是什么样子。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
“睡得真舒服!好久没睡得这样沉了。”任飞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说起来白家的被子真舒服,滑溜溜的,抓都抓不稳!”
路鉴撩开窗子,“外边怎么这样吵?”
“大概是远客都陆陆续续来了。方才鹊儿来说白老夫人让我们准备好就到芩卿堂去。”橘颂道。
芩卿堂已到不少人。当然,都是陌生的面孔。每个人互相聊着,笑着,从他们略显紧绷的肌肉来看,他们之间估计也互相不认识。路鉴在人群中来来去去,正当路鉴想从人群里搜寻出一个以后可以聊的知己,一个陌生人找上了他。
“没想到现在连这样的毛头小子也敢打''七哀''的主意。”
路鉴转过身,一位身着干干净净的绿袍,体型偏瘦,面色苍白,约六十几岁的老者正上下打量着他。
路鉴当然不会放过如何一个交朋友的机会,赶忙问,“您是?”
那人一听路鉴开始打听起自己,竟不大高兴起来。
“你果真连我都不知道?”那人问。
路鉴想,会这样问的人,一定是有所建树可惜建树不大的人。但依旧恭敬道:““实在是孤陋寡闻,不曾读什么书,见什么世面。”
那人语气不似之前一般冷淡,笑笑道,“不知者不怪。你大概不是。”
“不是什么?”路鉴问。
“七哀。”那人说这两字的时候带着莫名的哀伤。
“七哀?”
“你果真不知!”
“不知。”
“你是谁?”那人反问。
“在下路鉴,重封的徒弟。”路鉴撒了个谎。
“重封又是谁!!!”这老头估计被路鉴气得不轻。
看来重老头在江湖上毫无名望,路鉴只好补充说,“白夫人的老朋友。”
那人哼笑一声说,“原来她也有朋友。我道都是和我们一样。”
路鉴一笑道,“原来她也有敌人。我道今天来的都是和我一样。”
“不不不!”一位年纪极轻的蓝衣男子走上前说,“在下萧灵铜。适才路公子口中所说的朋友,在下正是。”
路鉴一看这男子,一袭蓝衣同样干干净净,眼神清澈,面容细腻洁白。自己还未曾介绍,这男子便直呼路公子,可见他早就开始听着,不肯放过绿衣老人与任何人的对话。有心人做有心事。
那老人看这年轻男子上前,竟不发一语,哼地一声便甩袖而走了。
“不用奇怪,他的脾气一向如此,要是知礼反倒奇怪了。”萧灵铜看着不明所以的路鉴说。
“萧公子认识他?”
“他?”萧灵铜一笑,道,“以后看见他你可得记住了,刚才那老头便是七哀中绿曈派郑怒无。”
“郑怒无?和他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倒是蛮配的。”路鉴打趣完,问道:“方才听他说七哀,你可知这七哀是个什么东西?”
“诶!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这天下没我萧灵铜不知道的东西。”萧灵铜摆摆手,眼睛一转,四下看了看人,将路鉴引到角落去。“这七哀啊可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东西。这是一大门派。”
“门派?”
“你可知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三国时期,那天下一石独占八斗的曹子建曾作一首无言闺怨诗。”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路鉴应道。
“正是!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后李治《古今注》又谓人有七情,今哀戚太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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