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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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五启程。

一行人日行百里,日夜兼程待翻越陇西群山经泾州至会州,从靖远的三角城、荒草关、石门,在至靖远境内和黄河十字交汇,此处黄河湾里,水流平缓,最后在从索桥古渡过黄河。进入景泰,然后从古浪进入河西走过河西走廊 所经之处异域之景,荒原上几株耐旱植物零散的,尽头是绮丽的敦煌。接着穿越贺莫延磧大片戈壁沙漠。

“长八百余里,古曰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夜则妖魑举火,灿若繁星;昼则劣风拥沙,散如时雨。”为波状平原,黄沙漫天,满眼荒芜的砾石、沙土。呼啸的漠风将沙土堆积成大小不一的沙包,戈壁中也没动植物,白天地面灼热,笼罩着一层雾,光怪陆离的戈壁幻景,令人惊叹奇观。沙土下一路上半埋着些许骡马和骆驼的残骸。

陆宣一行人找了处风沙小处休整。均是灰头土脸满面沧桑坐着。林甫头至脖子前围一块破布只露出灰扑扑的脸,手里拐着一根粗树枝走至路宣旁摸了摸他身后坐下的骆驼也盘腿坐下。

“路骁卫,我们一旬前由瓜州西北经莫贺延碛。现已在戈壁中耗太久,按原定计划最迟明日应抵伊州。再向西微南九百里至西州。到西洲越天山西南行七百二十里至焉耆,焉耆西行八百余里边便能在七月二十日抵达龟兹。我们此时不应耗在此地,虽进碛每人备了足量水。可刚查目前所剩水已不多。现一日比一日干旱,也未见河谷。安全起见应即可不停息赶至伊州。到时再做休整。”林甫嘴唇干裂声音苍老沙哑地说。

因林石受不住炎热,三日前便断水了。林甫分了俩个水囊后只余下一个水囊。现今这水囊只剩了一口水。最后这口是留着保命用的,为此她已半日未饮水。感觉整个人已经快被蒸干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路宣看着坐着身旁左侧的林甫满脸灰尘之余面色嘴唇苍白靠着骆驼上。心里由衷地还挺佩服这位小郎君,这一路上如此艰辛也从未喊累只一心想着为圣人分忧早日接回逸王。

路宣满眼真诚拍了拍林甫肩膀笑着说:“离京前你时任大理寺丞不畏权贵契而不舍地追寻真相只为救那些苦主。前几日我又见你在这境地下还将水分于身边之人可见心性难得。现又不顾自身全为大局所谋。识得你这般少年郎是我之幸事。待片刻后便出发。”

林甫点了点头起身去找林石。还未走出三步,便眼前一黑身体失去控制往前倒下呈大字趴在黄沙上。

慈恩寺内

谢雾冰冷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十指瘦骨嶙峋,没有一点皮肉。一抹上扬的嘴唇血红得魅惑偏生让人寒冷到骨子里的锋利危险。明明穿着黄色僧袍赤色缦衣跪坐在蒲团上,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人感到可怕。

出现俩道影子走至谢雾身旁。

“太子,那陈王二人已处理干净了。”御史中丞陆达轻轻说。

“哼,让他二人死这般容易难消我心头之恨。”谢雾挑了挑右眉继续说:“安国公,会州与渭州的人可都安排妥了?可莫要出纰漏,我定要让谢羡与那林家贼儿一并死无葬身之地。”

安君山哈哈笑了起来。“老夫亲自办定让其有去无回,所安排死士皆是绝顶高手。就算是千牛卫也难敌。大郎只管放心。你才是皇后正统所出,那七郎不过得圣人宠爱算不得什么东西,不过一蛮地女之子也配与大郎相争。”

谢雾按了按眉心眼神阴冷地说:“左骁卫不过一莽夫倒不足为惧。务必要提防那林家贼儿心机颇深,此前在宫中倒还听阿婉赞其长相心性甚好。”

御史中丞陆达闻言说:“那林家郎君皮相好也终究同逸王一般上不了台面的低贱之人所出,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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