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圆舞曲（2 / 3）

不管在哪里，演奏都只是演奏而已。

金莹站起身。旁边的同组成员羡慕的看过来，她已经消化好了表演曲目，走进录音棚。

小泽指挥亲自调整麦架，看到她灯光下呈现浅金色的头发，问道：“你姓金？”

金莹微微往后仰：“是的。”

小泽指挥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走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钟吟川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金莹坐在椅子上。她只坐了椅子的前半截，这是演奏的人必备的优雅坐姿，心也如此悬了起来。

钟吟川俯身，“今天带了耳环。”

金莹侧过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语气有些锐气，“不好看吗？”

亏她整理行李的时候，特意把这份生日礼物带了出来。

长长的星链耳环被钟吟川捏在指腹间，呼吸之间，他松开手，站直腰，只投下薄薄的一片暧昧阴影。

“摘了吧，会影响录音效果。”

“……”

“你拉琴的时候喜欢轻轻点头。”

钟吟川非常认真地解释了一句。

金莹手忙脚乱地中耳环差点掉进琴箱里。

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曲谱上，发红的脸躲在架子后面。

钟吟川：“身体要打开。”

金莹：“少啰嗦！”

小泽指挥又抽了一支烟进来，潇洒地走到中控台边上，戴起耳机，表情逐渐变得赞叹：“学生的交响团，音阶让很多人苦恼，她却已经可以读懂乐句了。”

钟吟川隔着玻璃看完全投入的金莹。

这次要上演的是柴小协，因为著名，所以听众的耳朵早已被养刁。琴声只有准确是不够的，还要有美感。

小泽指挥：“她是不错。”

钟吟川不悦。这还用你说？

金莹录完了，左手提着琴走出来，惊讶地发现钟吟川好像和小泽指挥呛起来了。

“为了表演效果，我们可以改编久石让大师的动漫配乐。”

“有专门的音乐会会去做。”

“我并不希望你们来之后，只表演所谓的民族主义的东西。”

“《梁祝》是音乐的瑰宝，是一份凄美的古典爱情。”

钟吟川话音落地，眼角余光瞥到金莹，做了一个休止符的手势。

小泽指挥笑着转过身，“带了U盘吗？”

“呃……”金莹指了指屋外，“带了，但是不在这里。”

钟吟川皱着眉：“我会拷贝的。”

他补充道：“给所有人。”

小泽指挥严肃地看着钟吟川。

后来金莹在老师那里旁敲侧击，知道两人的选曲意见还是没有统一。不过除了不小心听到端倪的她，其他人晚上都在外面探店逛街，并没有注意到钟吟川的郁卒。

好不容易出趟国，总要在教室自习的同班同学面前拉一波仇恨。

何况音乐房晚上人气旺盛，场地都已经租出去了。

如是重复一天，魔王终于发话了：

“老师问学校借了礼堂，晚上集合排练。”

下面是一水儿的“收到”。

金莹都看笑了，拍了拍钟吟川的头像。微信有“拍一拍”功能，但这个无趣的家伙没有修改设置。

虽然皮了这一下，但集合训练她还是很积极的。

金莹拎着拉面外送袋，走进安静如黑森林的小礼堂，瘪瘪嘴。

她看到钟吟川坐在舞台边缘，曲起一只脚，手搭在膝盖上，直直地望向门口。

他在循环肖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