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1 / 3)
祝蕴窈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六。
大越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没有男女婚前住在一起的惯例。于是祝蕴窈在祝家平反后的第三天,带着清月燕青等奴仆回来祝府。
自分开后,祝蕴窈和邬诀鲜少见面。
祝蕴窈得了京郊的千亩良田,便开始着手种植蔬菜。每天带着人忙在田间地头,种了南瓜丝瓜冬瓜等蔬菜。
因为是建安帝刚刚赐给她的田亩,这般大张旗鼓的种菜也没引得别人关注,只当祝蕴窈在处理家产。
而邬诀作为安王,和开国将军祝邝孙女纯月郡主定亲后,也算家成,虽然身体抱恙,还是被建安帝催着入朝,进了户部任职。
再度入朝,邬诀一时间成了朝堂香饽饽,每每被各种权贵宴请,行走于各种觥筹交错之中。
两人再次见面时,祝蕴窈刚送走宫中绣娘。
凤冠霞帔,嫁衣火红,美人娇艳。
一看着嫁衣便能知道穿在祝蕴窈身上有多么惊艳。
祝蕴窈目光沉沉的看着嫁衣,语气中没有半分即将嫁人的激动,反而多了风雨欲来的忧愁。
“他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邬诀嘴唇翕张,冷冷道:“十月初六。”
祝蕴窈抬手轻触嫁衣,布料软滑,丝绸缎面光亮水润。
半晌,她叹惋道:“只是可惜了这嫁衣,要沾染上鲜血了。”
邬诀抿唇,眼中情绪复杂,轻轻地唤她:“窈娘。”
祝蕴窈转头,对着面怀愧疚的邬诀露出淡然一笑:“若我能穿着嫁衣,同你拿下王位置,未尝不是一件流芳百世的乐闻。就算失败,穿着婚服死了,过奈何桥时还是一双佳人。”
邬诀眉头渐舒,轻笑道:“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祝蕴窈坐到邬诀身边,靠在他身上,玩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邬诀垂着眸子,神情温柔的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温声道:“十月初二。”
“好快啊。没几天了。”
“还有四天。”
“你害怕吗?”
“我怕失去你。”
乾元三十九年十月初六。
这是二度封王废太子的婚日,是大越京城人最难遗忘的日子。
躲藏在翠风街的老乞丐今日本想趁着安王大婚,去讨写吃食。但他还没走出翠风街便被侍卫拦下。
老乞丐透过严防死守的重病,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周围安静的过分,没有安王结婚的奏乐声,没有看热闹的叫喊声,就连往日的叫卖声,鼓乐声都通通消失不见。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门方向赶来。
老乞丐在侍卫的驱赶声中看到了装备精良的军队赶向皇宫。
他站在冷寂的街道,一股冷颤忽的传满全身。
他颤颤巍巍的挪回小巷子里阴冷的乞丐窝,抓着四天前捡来的冷饼子,就着唾沫一点点软化,梗着脖子咽下去。
生冷坚硬的饼子划疼了老乞丐的咽喉。
他想今日是个难捱的日子。
无论是阴沟里的乞丐,还是壮大辉煌的大越。
都是一个难捱的日子。
…………
建安帝今日晨起,便觉到了不对劲。
偌大的宫殿见不到一个奴仆,就连从来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赵太监,此刻也消失不见。
只不过叫了一声“赵满春——”,没人应答,他便知道出事了。
安王今日结婚,建安帝昨晚思念褚皇后,在坤宁宫对着排位喝醉了酒,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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