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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皮油光水亮,身体健硕,马蹄踏在门前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塔塔声,一声一声,仿佛在催处邬诀赶紧回去。

祝蕴窈看着门前的马车,问道:“何时出发?”

赵太监笑道:“今日戌时。”

“这么急?”祝蕴窈道。

“早些回去,免得让陛下担心。”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陆眠风开口。

行走于刀尖血口的锦衣卫指挥身高八尺,身材挺拔,身着玄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看人时眼神温润如玉,气势却莫名的令人可怕,笑意盈盈中无形之中便给对视之人巨大的压力。

祝蕴窈与他对视,心中一动,莫名的觉得眼熟。她应该早些年同陆眠风见过,只是物是人非,相隔太远一时想不起来。

陆眠风感受到她探究的眼神,并未言语,只是礼貌朝她点点头。

邬诀眼神淡淡的扫过陆眠风,陆眠风对他笑了笑。邬诀开口:“大监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眼下距离戌时还有些时间,您先到客房休息一下。”

赵太监呵呵笑:“殿下言重,这都是自家应该做的。”

“六福翠云。”祝蕴窈递给他们眼神,温声道:“为大监和指挥使准备客房。”

“是。”二人应声。

…………

祝府书房。

书案上的乳钉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正燃着香,缕缕熏香在炉盖近顶部的镂空小孔四散开来,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中,清新淡雅,宛如山间雨后枝叶萌新,闻着便安稳心神。

燃香舒缓平静,人却是着急不安。

祝家夫妻正愁眉苦脸的拉着祝蕴窈的手,嘱咐她进京万事一定要小心。

“赵大监刚刚分明是点醒我们,只有窈娘只能进京。”祝夫人摸着祝蕴窈的脸颊,眉间皱着忧心忡忡,“可我们在京都早已无半分势力,往日交情好的几户早早地与我们断了联系。”

“现在要你只身去京都,还要对上三皇子那般阴狠无赖的小人,为娘很是担心你。”

祝蕴窈眉宇间倒是没有多愁闷,她扬唇一笑,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阿母不必过于担心我,还有邬诀陪我护着我,他端部可能让我出事的。”

祝老爷看着女儿弯弯的眉眼,心中思绪万千,到嘴边的话犹豫着又咽下去,他嘱咐祝蕴窈:“我知道你借助殿下进京是为了为家族翻案。你祖父虽然是被他们构陷,致使我祝家蒙受了巨大冤屈,但是你也知道他们在朝中结党营私,根系庞大,其中的水深不可测。”

“翻案事情虽然重要,但不是必要。经历此遭祸事,我和你母亲都看淡了名利荣辱,我们一家好好活着才是心中所求。你此幡进京,万事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不可以身涉险,行事要与殿下商量。记住了吗?”

不过半月,祝老爷双鬓间已经全白,额头也有了深深的皱纹,原本挺拔的身躯也弯了腰,微微向前躬着,一下子老了十岁。

祝蕴窈看着显出老态的父亲,心中叹气,乖巧的应声道:“女儿知道了。”

祝夫人招了招手,春桃捧了一个匣子出来,她打开,里面码着厚厚一摞的银票。

“这些银票是这些日子你父亲经商赚的,你且拿去,在京都逢人办事也能行个方便。”

祝蕴窈看着那厚厚的百两银票,估算着是祝家现在五分之四的家产。她惊愕道:“我都带走,那你们在清冶如何生活?”

祝夫人合上盖子,示意春桃把匣子交给清月。

她温声细语的解释着:“你父亲还有些私房钱,我也还有些珠玉宝钗,殿下重新得到陛下垂怜,家中营生必定正常做着。清冶县不似京城物价高,我们留着的够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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