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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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准。”程浩双眉拧成一团,眼底情绪深沉,“只是这怪异的感觉太重,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忠伯沉静道:“可春桃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之处。”

程浩瞬的抬头看去,“什么意思?”

“老爷勿怪,奴才自小看着小姐长大,比您先察觉出些许异样,所以在这次姑娘病重时特意让春桃细细查验了,姑娘身上的每处痕迹春桃最清楚,稍有不对她就能看出来。”忠伯摇了摇头,“可姑娘身上的所有都与之前无二,屋内那人就是咱们姑娘没错。”

“若说姑娘最大的变化,失忆二字好似更合适些。”

“失忆?”程浩眸光一闪,“会这样吗?”

“姑娘在从万佛寺归家的途中与春桃说过,病了一场以后许多事情她都没什么印象了,就连后山的茶室也是。”忠伯猜测道:“或许之前的那场病确实让姑娘的记忆发生了些变化,只不过她并未与您说。”

既然程依依依旧是程依依,那么她不说的缘由无外那几种,程浩抬眼看向忠伯,“你的意思是,她是怕我担心才未说出来?”

“也许不单单是这样。”忠伯接着道:“何况现在姑娘知晓要为程家与自己打算,老爷,这是好事。”

“至于姑娘这么做的缘由,老奴想等遇到合适的机缘,她会与您说的。”

程浩心中疑惑未解又添新愁,忠伯也不知该怎么去排忧,主仆两个大眼瞪小眼,半晌都很默契的将这一页揭过。

只要程依依依旧是程依依,不管她性情怎么变,都是他程浩的女儿。

“一会我写了折子,你替我送到宫里去。”左云的话程浩还是听进去的,“这几日我还是休假在家。”

忠伯点头,“老奴知道了。”

皇宫内,椋帝已经气了一上午。

乾坤殿内空气凝滞成冰只有左云一人敢过去伺候,地上是摔了一片的茶盏碎片。

“陛下,先喝口茶。”左云重新端来一盏温热的,放在椋帝手边,“大皇子亲去,定能将小将军平安带回来的。”

“这是他该做的!”椋帝骂完一句又不解气,“冼钟云也是糊涂,竟然敢只身一人去夜袭,兵粮都不足的情况下竟然敢做出这样的决定,等回来了朕一定要查明白究竟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左云呼吸一缓,小心的道:“陛下疑心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难道还有第二个缘由吗?!”椋帝眼神阴鸷的冷哼一声,瞧人的目光像刀一样,“冼钟云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兵,他素来严谨,若不是有人诱使他这么做,朕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他做出这般冲动的事情来。”

左云顺着椋帝的话一想,陡然吓出一身冷汗。

现在太子呼声高昂,而椋帝并非只有一子,三皇子萧沌与萧旭皆为皇子,只不过这两个皇子相较于太子萧然,性格与能力皆不是很出众,尤其是五皇子萧旭,简直将平庸两字刻在脸上贯彻到底,甚至连朝堂都来的很少,整日要么在自己的府邸玩耍要么就是和些浪荡子在一起喝酒戏耍。

荒唐成这样,椋帝却少有责备的时候,反而赏赐金银无数供他享乐。

如今朝臣皆觉得陛下老迈,其他皇子靠不住自然纷纷站队太子一边,左云站得高自然看得远,局势已经如履薄冰成这样,这个时候冼钟云受伤重病的消息传来,那就是在这个局面上戳了个口子,谁都会以为这件事背后之人用心险恶。

现在看来,椋帝似乎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会让太子带着太医亲去边关,给了他一个机会去解释。

不单单是对椋帝,也是对朝臣。

所以冼钟云必须要或者,他的生死决定了这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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