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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木已经在楼下长椅上等着了,他出神得认真,没发现修思靠近。

他眼睫向下搭着,早上阳光足,照得他面中投下一小块阴影。

修思涌上来一股很强的,心疼和愧疚的情绪。

明明昨天睡前,她还想着,今天要好好安抚一下他,大美人被轻薄也是会受伤的。

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视线里多出一双熟悉的白色条纹帆布鞋,许乔木害羞得不敢看她,拎上自己的包对她说,“走吧。”

“嗯。”她答得简短,但许乔木还是听出来了。

“不舒服吗?声音不对。”

“嗯,有点感冒。”

许乔木像是被触到神经,不自然地问,“是因为昨天......”

不等他说完,修思答道,“不是,开窗户被吹到了。”

“嗯......”虽然得到否定答案,但许乔木还是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克制着自己不揽上去已经耗尽所有勇气了,他不想再推开她,但好像还是害她不好。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都哑着嗓子,但许乔木经过修养已经好了很多。

这场夜风带来的病症持续了很久,修思一整个秋冬都感觉不太好。她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甚至和许乔木的相处也不太对劲。

好像隔着一些什么,修思察觉到,有几次许乔木想叫住她沟通,但都被她逃开。

几次下来,许乔木也放弃了。两人默契地当那个吻没发生。

临川多柳树,每到开春,总是会飘上一段时间柳絮。

修思对这东西有点过敏,只能整天戴口罩,兜里常备氯雷他定。

但这一年,还是很特别。

养在刘虹家的,小白和老板的最后一个取名叫小小白的孩子,也走了。

不是因为年纪,也不是因为病症。

它是自己从窗户的缝隙爬出,从六楼摔下去的。

老板和小白早就先后去世,虽然刚养小小白的时候刘虹不情愿,但十几年下来也养出很深的感情,在乡下买了块地把小小白埋了起来。

修思对小小白虽然不比对它爸的陪伴多,但感情一点也不少。

在听到消息后,狠狠哭了一场,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是在许乔木的陪伴下,他们一起去了楼上寻求解答。

近几年随着年龄上来,刘虹放下了很多过去总在执着的体面,言谈举止间总夹杂脏话,还骂得很脏。

先是把小小白从里到外从娘胎里开始骂,小时候挑食,拉的多,性格不够爆,看家看见陌生人也不会咬,学什么都很慢,当初教坐都得几个人轮番上阵教上个把月。

说到这,刘虹忍不住有些哽咽,“明明学什么都笨都慢,没人教它,是怎么学会的开窗户?”

“往年都挺好的,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看见外边飘柳絮就兴奋。还自己蹦起来撒开四肢要飞,自己多大坨自己不知道吗?飞什么飞?这几天脚上有伤走都走不好,怎么开的窗户啊到底......”

说完这些,刘虹开始长吁短叹。以修思对她的了解,她知道,多了问不出,只能问出这些了。于是给了个眼神,和许乔木一起起身道别。

关门成功喊亮楼道里的声控灯,两人并肩下楼,到家门口,许乔木在拐角处转身说,“进去吧,别多想了。如果你想它的话,放假了我们一起去看它。”

“许乔木。”站在上一级阶梯的修思突然叫他。

“怎么?”

黑天怕吵到邻居,两人说话声音很小,随着楼道灯光暗下来,许乔木听见她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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