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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她也就没再问。
虽然学校不允许化妆,但成绩好的人总会拥有特权,再说她化得不过分。
至少在林波波说起之前,修思从没看出她带妆。
在那之后,修思开始观察起林波波的不同。
同样是高马尾,林波波的发尾永远带着一些卷卷,俏皮靓丽。
而且,修思看着自己肥大的绊脚的裤脚,林波波的校服裤在店里修改过,就像量身定做一样合身。
后来修思回想起来,发现高中时期的自己总是羞耻而敏感的。
对美丽羞耻,对精致羞耻,对镜头羞耻。
吃饭的时候,谈到院里的孩子,修母经常会提到林波波,语气不善,“那孩子成天浪得像什么样?去上学又不是去选美,花枝招展的。”
然后对着沉默吃饭的修思说上一句,“你可不能那样,咱就好好学习。”
人们对美总是向往的,修思一边希望被别人夸奖的时候也多一些漂亮一类的词汇,一边又觉得精心打扮太过隆重和刻意。
修母平时很少化妆,只在出席重要场合时画一画口红。
周末时,因为出门匆忙,将口红落在了餐桌。修思出门吃早饭时发现,第一时间想打电话提醒。
躺在桌上的小小的管状物体像神秘的黑洞引领她去探寻。
修思禁不住伸手想去拿,胸腔里的心脏加速跳动,她感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正轻微颤抖。
刚触碰到冰凉的边缘,门就响了。修思被烫到一样火速将手收回,若无其事走进厨房。
修母火急火燎踏着高跟鞋进来,来回摆头最后定格在桌上。拿东西的时候发现她在厨房,边往出走边说,“吃完饭赶紧学习,太阳晒屁股了。”
修思心跳还没平复下来,沉声应了,也不知修母听没听到,但修母其实也不在乎回应。
修思有一节课,和许乔木一起上。
因为早上的小插曲,修思有点心不在焉。察觉到她状态不对,许乔木偏头问她,“不开心?”
修思摇摇头,“也不算。”
沿街走了一会儿后,修思叫他,“许乔木。”
“嗯。”
“你觉得……”修思攥了攥书包带,继续说道,“你觉得林波波好看吗?”
她说得含糊,许乔木没听清,“谁?”
“林波波,”修思知道他的尿性,不可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
“啊……我知道她。”
又走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他的回答,修思又问了一遍。
许乔木沉默了下,答道,“就……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What?!你在逗我吗?”修思被他弄得发笑,“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们记人的时候更多的是穿着,身形,气质或是味道。”许乔木点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更多的是一种扑面而来的感觉和熟悉感,很少会记长相吧。”
修思不跟他犟,用他的方式又问了一遍,“那你觉得,林波波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挺呛的。”
这是什么回答,修思下意识,“哈?”
“对,就挺呛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
修思嘀咕道,“有那么呛吗?我没感觉啊。”
行叭,暂时放过他。
“那你记我都是记什么啊?”修思蹿到他面前停住,捂上自己的眼睛,“我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双的。”
“不错啊。”修思很开心,“放过你了。”
因为在许乔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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