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猎 缺席的葬礼(2 / 3)
的别栋休息了。
易凌源被安排在隔壁的一套两层小楼中,客房、餐厅、泡池一应俱全,他回到房间,嘱咐阿茂也去休息几个小时,醒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应付。
易凌源安排人送来本地最可口的小吃,尼二泡完温泉,吃完东西就睡去了,可他的手下并没有闲着,易凌源安排阿茂守着,自己回了沈家老宅。
第二天就是沈镜出殡的日子了,这天院子里终于有了点热乎气,来帮忙的人比前两日多了些,可易凌源的出现还是让原本活跃起来的气氛瞬间冷了几分。
这是个不大的小镇,他一回来就丢下家里的丧事出去赌钱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和这些年关于他的那些流言蜚语一样。
易凌源无视了所有的闲言碎语直奔灵堂,他先给沈镜上过香,又在遗像前站了会儿,有许多话要和他说,最后却只有一句抱歉。
“阿镜,明天我不能来了,原谅我。”他低声说。
“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连最后一程都不来送他。”
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小女孩软软地叫他“凌源哥哥”,后来,似乎关于她每个阶段的记忆都和声音有关,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他们刚成年时,她的声音也定了型,是清脆抑扬的,不像身后这道,有些冷,有些恨。
“跟我说说阿镜的事。”他回头。
齐小满看上去又比前两日清减几分,她头发简单扎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耳边,愈发衬得脸小且苍白,她原是个小圆脸女孩,这会儿下巴也尖了,之前那副装出来的冷漠凶狠终于被疲惫撕去,泪盈盈的让人更加想欺负。
易凌源安排人负责家里的事,原本就是希望她能少辛苦,可他不知道,她的憔悴一半是为了他担心,现在,他终于想听阿镜的故事了。
齐小满跟着易凌源上了老宅二楼,那里从前有一个房间是属于易凌源的,两人没有进屋,站在狭窄、带着腐朽味道的阳台上,他难得没有抽烟。
“阿镜的病,什么时候确诊的?”他问。
“半年前。”
“他,痛苦吗?”
齐小满抬头看一眼身边的人,沈镜当然痛,四年前沈镜的父亲,易凌源的舅舅经历过的那些痛,他怎么会不记得。
“三个月前,他去莱岛做了离子治疗,效果不错。”齐小满岔开话题。
“你陪他去的?”
“嗯。”
“谢谢。”
齐小满没答话,她替沈镜遗憾,他到最后也没能看到易凌源回来。
“挺突然的,上个月他的检查结果还行,也一直在按时吃靶向药,不该,不该那么快的。”齐小满有些哽咽。
易凌源低头看她,齐小满盯着远处,眼角湿润,他有种想要碰碰她,安慰她的冲动,但克制住了。
“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他又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齐小满警惕地回头,她那样聪颖,绝不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也回头看她,那眼神却不只是随意问问,他盯着她,分明是要她认真地,好好地回忆。
齐小满摇头,过去的这段时间,她虽然每天都会来看沈镜,但他总是不让她多待,他不想她放太多精力在他身上,更不愿她同情他。
“我印象中没有,你调查到什么了?”
“没有。”
“阿镜不让你告诉我他的病情?”
“嗯。”
齐小满停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有些寒凉的空气,下决心似的又说:“我去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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