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家庭大战·下(1 / 4)
长宁惊呆在原地。
先前她忘记约定时间,致使温穆林在闹市中中箭,所以后来温老太因为孙子受伤的冷嘲热讽;温穆林在军营中随温父征战多年受些皮肉伤无伤大碍,温母不多问,她都可以理解,可为何她意指害的兄长遭暗算而承认的错误,反倒温母只听进去是她在怨恨阿姊,武断她就是个尖酸刻薄,善妒之人。
“母亲为何要这般说?”
长宁呆愣的望向温夫人,她并非是什么善人,也不至于说见那三兄妹的第一眼,就不分是非对错认为,是他们强夺了原本属于她的疼爱。可她也明白,无论怎么做也比不上他们十四年的陪伴。可她也并非草木,如今的情形又如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欺骗自己,你的兄弟姊妹是爱你的,他们没有孤立你。
温夫人蹙眉道:“为何?!你自小散漫惯了,不服管教,闹出过多少荒唐的事。”怒火中烧指着旁侧的木媪,“木媪,自你刚满周岁便在旁悉心看护,让你不要跑到外面惹祸,你倒好,因为有温家嫡女身份的倚仗,放火烧了人家的宅子,若是附近有居住的村民,你可知你背上要兼顾多少条人命!”
温夫人越说越是激动,面部的筋络一扯一动,怒其不争。
长宁暗笑一声,瞥向一侧的温二姑主仆,那温二姑自幼在将门之家成长,受礼法熏陶,对此情形甚是淡定;而木媪则是一脸惶恐的模样,看似不知温夫人会突然牵扯到几年前的旧事。
此时,温宸风又扶着包扎好的温穆林从后堂走出,两人向着温夫人示意点头后,在一旁落座。
长宁瞥了一眼温穆林的伤势,后拢了拢衣袖放平膝盖,看向木媪后,淡淡说道:“是木媪你与母亲说我倚仗温家嫡女身份行祸民之事?那木媪说说,我这温家嫡女带给我什么好处了?”
还未认识到利害之前,她确实因为得到的身份得意过一阵子,毕竟这温家嫡女的身份也是这年代数一数二的贵女。
木媪经此一问,磕磕巴巴道:“这,这......四娘子莫要为难老奴了,老奴岂敢议论主家的是非?”
长宁一噎,这老妇还真是练得一门好话术。
不等温夫人进一步的数落,长宁笑道:“木媪不必如此,先前母亲不是许你一个‘养育之恩’的名分,你与二姑又交深,到底在温家也算是个自家人了,即使如此,为何不能说说,皖皖除了这放火烧宅还做过什么荒唐事?免得日后一个罪名一个罪名的提醒着我的家人,今日我去东边放火,明日我去西边偷窃。”
说完,长宁暗暗睨了温穆林一眼。
“你竟敢偷窃?!”温夫人不明前因,听着长宁一番陈述却又私自给她结了果。
温夫人性子躁,却还是个清醒之人。原先的温夫人盛名一世,惩恶扬善在京城圈子里已是一代女枭雄的角色,后有随夫入伍,征伐沙场的女将之风,殊不知每每遇到这亲生女儿的事,理智全失,仿若一匹戾气甚重的孤狼,遇上弱小的猎物,只管往前冲却不曾料想猎物毒蛊缠身。
“母亲,是孩儿方才撞见皖皖与朋友相见,却并未看全事情的因果,这才引起的误会。”
长宁本不想继续解释下去,低头苦着脸,又想听听这主仆二人还能胡诌出什么离谱的事件,没料想温穆林突然替她解释,这是转性了么?
听到儿子在替女儿辩解,温夫人心里五味乏沉,她并非不知这几天来,两个儿子对阿离体贴,对皖皖生分。身为人母,是她耽误教子之责,适才的话是否重了些?
想了想,温夫人长长叹气,身旁的李文歆见状,替她抚顺气息,笑道:“阿姊,依文歆看,此事就这样算了吧。皖皖还小,自是不懂这些的。适才不也已经承认错误了么?谁曾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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