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赴宴(二)(2 / 3)
晌,大殿内无人不闭口藏舌。
“边塞劳夫不怕多只怕少,若再有人以此事烦扰皇上,便去与他俩作伴!”宁王浑厚有力的嗓音在大殿回响,竟使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他似是满意了,转向皇上道:“皇上,您涉世未深,难免识人不明受人怂恿挑拨,为了杜绝心怀不轨之人趁机犯上作乱,动摇大魏根本,本王宁愿背负骂名为您处置了,无奈之处请皇上明鉴!”
皇上快速回过神来,抹去脸上惊愕:“自然,自然,皇叔处置甚妥。”
“谢皇上,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先告退了。”
宁王退出之后,皇帝快步坐回龙椅,沉吟了片刻对众人道:“今后谁也不可再进言弹劾宁王,殿上之事以后也不准再提。听清了吗?”
众臣异口同声遵命。
皇帝呼了一口气,语调变得轻松起来:“想来诸位大人已酒足饭饱,不如携家眷去御花园四处走走,内务府安排了牡丹台听戏,亦可登船畅游聆风湖。诸位大人请便吧。”说罢便离了太和殿回到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随行的近侍宫人李公公屏退左右,扶皇帝坐下,忙斟了一杯茶,皇帝端起茶杯,手却有些发抖,重重放回案上,气呼呼骂道:“他竟敢……竟敢流放朕的大臣!还在朕的眼前!可想而知,在朕背后是如何只手遮天、胆大妄为的!他迟迟不肯还政,怕是要自立为帝方可满足他的味口!”
皇帝勃然大怒,绷得通红的脸上直冒青筋,猛地将案上的奏折全都扫落在地:“这些折子全都被他阅批过才送到朕手上,既如此,有他便行了,还给朕做什么!”
李公公急得哎呀一声:“皇上息怒啊,当心隔墙有耳!”他将满地的奏折捡起来重放在案上,轻抚皇帝的背给他顺气:“皇上息怒,宁王若是要自立,早十几年前便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如今宁王势强,朝臣们也不敢和他硬冲,眼下不如顺着他,待皇上您掌权后再把二位大人接回来便是了。”
皇帝甩开他蹭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恼怒道:“接回来?说得轻巧,到时还有人在么?怕早成尸首了!”
啊?李公公吃惊不已:“皇上的意思,宁王会处置了二人?”
“即便不处置,边塞艰苦,劳夫多由死犯充成,二位大人哪受得了那种苦,且流放路上也要备受折磨,怕是坚持不到边塞便要去见先皇了……”他眼中闪着泪光,颓然地跌坐在龙椅:“是朕害了他们,是朕命他们在殿上挑起此事,以图分解宁王的势力,争取一些臣子归附,岂料宁王突然出现,二位大人宁折不屈,才遭了厄运……”
“谁能料想到如此?皇上不必自责,保重龙体要紧啊!”李公公也不知如何宽慰,只担心地望着皇上:“眼下众臣还在宫中,皇上还得应付,万不可被人瞧出什么,不然传到宁王耳中于皇上无益。皇上且放宽心,宁王总会还政的,不然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或者去求求太后,太后定能想出办法的。”
皇帝本已平复不少,听见提起太后,又气上心来,近日他已跟母后说起多次,母后却总为宁王说话,反而训诫他不该怀疑宁王。
新娶的皇后亦是母后和宁王共同商议定下,出自太后的母家,论起来是皇帝的隔房表妹,亦是宁王的远亲。皇帝与她素无情份,又担心一语不慎授人话柄,只是表面敷衍着,在众人面前维持体面而已。
一国之主竟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唯有李公公自小在身边服侍,有一同长大的情份,尚能说几句真心话。
皇帝悲愤交加,流下两行清泪,压抑了太久,满腔的懊恼化作低声怒吼:“今日一遭,众臣更认清朕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宁王才是独掌大权之人,不知又有多少忠臣被逼得舍朕而去,投靠宁王!朕这个皇帝做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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