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玙入梁府(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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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出去,母亲怎么看不出二人天差地别,真是糊涂!”她气得甩了手帕。

梁夫人头重脚轻,只想歇息却被吵闹不休,她气睁了眼,一根手指戳在女儿脑门儿上:“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还敢痴心妄想!那谢进煊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公主郡主都配得上,哪儿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攀得上的?再说,那谢进煊克妻,原先的王妃进府不到两年就害病死了,你有这个胆?”

“那是她命短福薄,关煊郡王什么事儿?”梁菡雪皱眉瞪眼不服气,谁敢当面说他的坏话,即便是母亲也不行!“旁人见识短浅便罢了,没想到母亲也如此!”

“你真是……!你才见过他一面,就迷得神魂颠倒?他对你可有另眼相看?”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胸口起伏不定。吴妈妈忙抚她的背劝解,她才气平了些。

“母亲,”梁菡雪的一往深情不受赞许,含了气恼,沉了腔调:“煊郡王儒雅潇洒乃谦谦君子,跟宁王一样敬贤礼士,深得人心,有小贤王之称。若得了他青眼,嫁入王府为妃,不仅飞黄腾达光耀门楣,还能扶助爹爹仕途高升,母亲也能荣封诰命,有什么不好!您为何总泼女儿冷水?”

梁夫人见她执迷不悟,只愿将她骂醒,沉脸训斥道:“他人再好,怎会瞧上你?收起你那些心思,正正经经嫁个门当户对的,才是正路!”

梁菡雪从椅子上跳起来:“女儿相信事在人为,宁王也曾当众宣告不在意新媳出身,只是官家女子皆可,凭什么我不能达成心愿!我偏要!”

她越说越恨,一扭身子跑了,急冲冲回了“琼雪苑”,疏桐急跟着追出去。

苏毓泠正在想着如何打发谢少玙,却听得南屋里嘭嘭啪啪一顿乱砸,估计是将满屋的瓷瓶花盏摔得差不多了。她扯扯嘴角,若是把那假玉棋盒也摔了,那倒齐全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见主仆二人相互指责,为那玉盒争吵起来。

第二日,听小丫头说梁菡雪仍气得吃不下饭,苏毓泠顾不上理会,上“伫悠轩”找舅母。

禀报舅母说彩绣缺了丝线,要出府亲自挑选,梁夫人推说头疼未见,叫了吴妈妈出来回话,只交待早些回来之语。最近她破天荒地三天两头出门,梁夫人虽觉得蹊跷又不喜,但心情烦闷着实在没兴趣过问,索性懒得去管她。

苏毓泠戴上帷帽只身出府,到了街外拐角,果见一辆马车,车夫便是谢少玙的随从。

“苏小姐,请上车。”

此地非说话之处,苏毓泠不发一言踏上脚蹬坐入厢内。马车徐行两刻钟到了南城,终在一条长街最末处停下。一间四扇门的画室闹中取静,门前摆着几盆嫩竹,仅余一扇门虚掩着,随从推门引她入内。

一楼正堂挂满了字画,未见一人,上到二楼,一名书童领进一间小室,随从不知去向。书童上茶后离去,随手将门带上。

苏毓泠取下帷帽打量,靠墙居中摆放着八仙桌,桌上紫香炉里焚了香熏,一盆罗汉松正长得茂盛,两边各一把黑漆太师椅,她便坐在其中一张椅上。左手边长凳上放一架七弦琴,右手边一座矮几,置了两个蒲团铺着软垫,几上放着茶炉杯盏等物。

整间画室鸭雀无声,除了偶尔一丝响动证明还有人在,再没有人出现在她眼前。她静待片刻,喝了一口茶,猜度着谢少玙会以什么姿态出现。

前世与谢少玙接触不多,仅有的几次会面也是在王府家宴或重大时节聚会时。对苏毓泠这身份的姨娘,不经意遇上,也不过是远远拘一礼,换走另一条道;而苏毓泠身为庶嫂,也无甚话与他说,略点个头便各自走开。

身为小郡王谢进犀的小妾,刚进王府那会儿恩宠正浓,不论是游船会友还是打猎出游,小郡王时时将她带在身边如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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