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会芳姨娘(2 / 4)
,还请姨娘不要见怪。”
“不见怪,表小姐有话请说。”
苏毓泠静气凝神,道:“毓泠来府中已近三年,一直是懵懵懂懂地过日子,现下长大了,许多事情不得不为自己思量一二。姨娘冰雪聪明,自然看得清毓泠的处境,先前一直以夫人为依靠,谁想竟是错付!如今幡然悔悟,改投姨娘也算识时务之举。毓泠所要不多,只求情急时,姨娘在舅舅面前帮说一两句话即可。”
苏毓泠没有遮掩,先把自己所求说了,对方更好斟酌决策。且不宜表现得沉稳太过,以自己刚及笈的年纪,稍露稚气反能更令人信服。
芳姨娘笑了笑道:“外甥女说哪里话!你们甥舅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哪还用得着我呢?”
苏毓泠竟苦笑了下:“姨娘说得对,舅舅待我恩泽有加,毓泠心中十分感激,只是后宅女子中事,舅舅向来不答理,姨娘在舅舅心中的份量全府人有目共睹,毓泠只想求个依靠,还望得姨娘怜惜一二。”
她尽显得诚挚说了,明年开春提出离京赴楚时,山高路远,舅舅必然反对,如若有芳姨娘帮腔,全了她的心愿,势必能事半功倍,现下卑微些不算得什么。况且芳姨娘虽说面上刁难,实则与自己一样,同是沦落梁府的苦命人。
芳姨娘轻笑道:“外甥女多心了,府中能有什么惊险,哪儿得求什么依靠?”
苏毓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谨慎是好事。苏毓泠不露声色地细瞧了她一眼,原以为得宠的小妾莫不骄纵,原来也有小心翼翼韬光养晦的。可既便如此,到头来还不是落得那般下场?
她轻摇丝扇,虽已入秋,但尚有余暑。“坐了许久有些乏了,外甥女自便。”说完便要起身。
“我知姨娘不信我,容毓泠说句冒犯的话,姨娘虽受舅舅宠爱,但也并非安如磐石,姨娘上面有夫人、嫡子嫡女,未来一切皆有变数。不如与我结盟,互信互助更有保障。为显诚意,毓泠只再提醒您,夫人为了您这一胎日夜愁眉不展。依她性情,绝不会坐视不理,静等瓜熟蒂落那日。毓泠能做的也不多,但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
芳姨娘面上未变,内心已有所松动,虽说现在安逸,难保他日艰辛。这几年夫人待毓泠如何,多多少少是听闻一些的,只是她自己一味依附,自以为乐,旁人能如何,又与人何干?这几日听丫头们交头接耳,私下议论表小姐与夫人闹不合,她也无心听了一耳朵,如此想来,确有几分情真。
“说完了吗?”她呵呵笑了几声,望着苏毓泠道:“表小姐这一大通话当真有趣,难道我已沦落到需要依靠到你一个小姑娘的地步么?再说,夫人与我姐妹相称,同在梁府和睦相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与我为敌?你不过与她拌了几句嘴,就要与她割袍断义,岂非太无情了些?”
苏毓泠垂了眸道:“姨娘说的是,若单单几句拌嘴,确实不该如此。毓泠所受的苦楚本不足为人道,姨娘不信也是常理。”她早有所料,不可能单凭几句话就能获取信任。
她不慌不恼:“来日方长,姨娘不必急于拒绝。多个盟友多个选择,这也是毓泠最近才领悟的教训。”她说完起身揖了一福:“还望姨娘不要告知舅舅,为免夫人疑心,近日我便不来了。若夫人那边有什么举动,我会想办法传给姨娘的。”
她抬脚便走,芳姨娘也未挽留。
她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道:“这几日同氤妹妹玩耍,令我想起小时候和爹娘在一起时的情形,氤妹妹机灵可爱又乖巧懂事,我很喜欢她。”
芳姨娘听见却笑起来,苏毓泠便知事已成七八。
芳姨娘止住笑,才道:“若在早前,谁能想到表小姐会说出这番话来,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谁若再说表小姐唯唯喏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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