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田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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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白雪纷飞,远处却是风和日丽。

看着天上雪天晴日交界那条线,谢尺泽默默地换了件薄款外衣。他拿着一张肉饼看向一旁琉璃镜上打坐的人,无聊地视线乱转。

这家伙从九幽泉出来后就打坐一路了,要不是谢尺泽护着她的琉璃镜飞行,罗言问妙早就不知道飞歪路线到哪去了。

查看着玉筒,距离四十八地界也就两个时辰,他的干粮只剩手中这张饼,只希望别饿的太快,不然下去买吃食了他可看不住那速度极快的琉璃镜。

不遂人愿的事还是发生了,抵达四十八地界入口时罗言问妙还沉浸于修炼,无论谢尺泽怎么喊她——当然不敢上手打她,还要不要小命了——都安然如山。

他把琉璃镜塞到罗言问妙的袋子里,背着人把一绿一白的玉筒交由地界入口官员查验。

盖了章被放行,谢尺泽询问了办理引契的司署便背着人赶往。一路问了不少人走了不少弯路才来到地界司门前,他把往下溜的罗言问妙提了提,刚踩上台阶就被人撞了下。

“对不住啊小郎君。”那老汉面带歉意地看过来,一身缝缝补补衣裳格外刺目。

谢尺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去司署里领了牌子排队。人不算多,等了一盏茶就到他们。进去把玉筒上的身份信息抄了份递交给司长,罗言问妙还是没出神。

穿戴官服的司长瞥了眼谢尺泽身后的女子,以为这是谢尺泽修炼的傀儡人。心底对傀儡师发憷,司长简单把要问的问了就给了引契,不愿与他们过多接触。

出了司署没规划的谢尺泽在街上溜达了几圈,无奈背上的罗言问妙太引人瞩目,他走哪都有人递来异样的目光。想着时候也不早,打算先找家客栈落脚。

入了店要了两间房,摸钱袋的手一空。不可置信地望向腰间空荡荡的地方,脑子里闪过老汉那张无害的面庞。

心在滴血,他拿出隐匿在玉筒里的乾坤袋,感叹这玉筒除主人外无法拿下的禁制。

可是那被偷走的钱袋装有他四分之三的灵石魔石,剩下的钱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把罗言问妙放到房间里出门试图寻找那奸诈老汉,谢尺泽板着脸又在街上转了几圈。寻人无果便先找了地填肚子。

捧着汤面吃着,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真的假的?你怎就知是它?”谢尺泽前方桌子处,背着一把铁伞的络腮胡男人满脸质疑地看向身边背着布袋的青年。

青年那双上扬的眼睛充满坚定,他靠近络腮胡低声道:“与我同行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药王谷大弟子,他指着那会狼叫的藤蔓一脸笃定说是狼破藤。你说可有假?”

“既是药谷弟子,那确实可信。为何不夺取?”络腮胡问。

提起这个青年就一脸愤慨,他握紧拳头道:“还不是那些自诩通天的修者!”

准备上前套近乎的谢尺泽默默坐回去,低头有模有样地捧着汤碗。

“他们仗着有术法,直接抢夺我们九死一生取得的狼破藤。”青年锤了下桌子,“哼!要是那日他们去了天阶不能施法之地,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有几分真本事。”

谢尺泽:好在我是修体术的,不用法术都可以。

听墙角听了许久都不见他们说出哪里找到的狼破藤,谢尺泽努力转动大脑朝二人走去。

“两位。”他抬手作揖,在络腮胡和青年警惕的注视下自报家门,“在下织楼第六司温如风。”说着亮出腰间一张玄铁铸造的刻着织字的圆牌。

织楼二字一出,两人神色几经变换,却没有先前那般提防了。青年请谢尺泽坐下,面色不由带上一丝敬畏,问道:“不知温少侠有何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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