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3 / 3)
:“请说。”
郑浩微微点头,组织语言的间隙不自觉拍了两下护栏边缘,这才对上赵新桐的视线,说:“赵小姐,你也清楚,我跟江叙从小一块长大。我这个发小的脾气我最了解,嘴比金刚石都硬,性子比天上的鹰还桀骜,要他弯腰说软话比给长城贴瓷砖都难,可他偏偏是个死心眼。”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又突然结婚,但作为江叙的朋友,我就想说一句,别再仗着他爱你就肆意妄为了。你也不是先前刚上完学的小丫头片子了,今后要再遇到什么事,我请你务必摊开了跟他谈,别再跟之前似的,搞个断崖式分手。我是他兄弟,我见不得他被一个女人伤了心,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去相国寺拜佛请高僧开解的样子。”
赵新桐先是在他的话语声中渐渐惭愧,但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她的关注点也随之转移了过去,讷讷问:“你说他每个月去相国寺?”
郑浩沉出口气,侧身曲肘搭着护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并不是非常友善:“对,刚被你分手那会,他每个月都要去相国寺拜拜。过了一年多,才没那么死气沉沉了。”
郑浩说得简短,三言两语就概括了她离开后,江叙度过的第一年。
可正是如此,赵新桐才刹然间耳若雷鸣,有无数风马牛不相及的酸涩苦痛情绪瞬间在身体里激荡。
她忽然想起那句:未至苦处不问神佛。
赵新桐遥遥望向凉亭,江叙正与一个打扮干练的女人相视而立,脸上看不出表情,也听不到在说些什么。
晚风鼓起他黑色衬衫,愈发显得他颀长清隽,皮肤白皙,有种茕茕孑立的清寂感。
赵新桐眼中不知不觉涌起湿热,愧怍与心疼交织。
也就是这时,像是感应到什么,江叙忽然扭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赵新桐悚然一惊,忙收回视线,怕被他发现异常。
她眨了眨眼,敛去眸中湿意,对郑浩微微颔首:“郑先生,我知道了,也记住了。谢谢您的忠告。”
郑浩听出她的鼻音,张了张嘴,一时也扮不下去恶人了,只轻描淡写道:“记住就好,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好,慢走。”赵新桐目送他走远。
约莫十来分钟,江叙回来了,第一句话就问她:“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郑浩跟你说什么了?”
说着,又垂头去看她的双眼,却见她双眸清澈空灵,丝毫没有刚才遥望时他以为的眼泪。
赵新桐没出声,肢体却有了动作,张开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整个人贴进了他怀里。
江叙有一瞬迷茫,但更多的,是意识到被她信赖依赖的悦然。
他顺势抬手,温和地贴住她后背,下巴亦抵着她发顶,声音沉而有力:“是不是郑浩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没事了,等会我去揍他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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