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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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赵新桐不得不承认,除了被江叙的巧思感动到之外,此刻她心中还生出一种隐秘的自得。

她不知该如何具述这种自得,也无法精确研判自己这种心态究竟源于自虐还是自恋。但无论如何,她潜意识里就是偏爱强势之人为她服软,自我之人为她让渡自我。

不得不说,江叙给她的感觉就离不开强势和自我这两个关键词。大约是成长环境的缘故,他的气质总带着点超凡出尘的矜贵,加之他的才华以及将才华变现的能力,这一切搭配他出众的身高外貌,让他整个人都显出一股高不可攀的劲儿。

而这种高不可攀,除了会让人如被强光照耀,自觉退离之外,当然也会激起一部分人的探索欲和征服欲。她就是后者。

但她心知,这种探索征服无异于一场豪赌,她押上自己对一段门第出身都天壤之别的感情的把控力,赌江叙愿不愿意让她赢一把。

恍惚间,赵新桐明白了当年明明在派出所地铁站跟江叙分开后,她就劝自己放下了,却为什么还要在几个月后的那场签售会结束后追出去。也明白了,分手三年后,她为什么还会答应江叙领证。

除了余情未了,除了爸爸生病的现实因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赌性不改。

在她的认知里,冒险和刺激是爱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将爱情区别于工作房贷一日三餐的重要因素。爱情是生活之上的奢侈品,而在赵新桐眼里,江叙就是奢侈品本身。

他熠熠生辉得让她望而生畏,却又吸引着她靠近。他是危险的象征,但她也必须承认,他更多时候是安全感。

安全感来自于他的品德、财富、傲气,使他不需要从她身上谋取什么实利。

但危险也来源于此——她脆弱的尊严难免不被他对她的无所求和单方面给予刺伤。

但安全与危险,本就如红楼梦里那句,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比如此刻,赵新桐便重新被安全感包围。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火红的花瓣,遇软则软的秉性在此刻发挥到极致。

她看回江叙,轻笑道:“花语这种东西不都是花店的人编的么?”

江叙听出她的玩笑之意,神色松散了些,但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那你愿意相信吗?”

赵新桐与他对视两秒,没说话,径直捧起花束,人坐上车,朝站在门边的男人摆了摆下巴:“走吧。”

又低头闻了闻花香,弯唇,“我不相信花店,但我相信你。”

江叙勾唇笑起来,长指扶了扶眼镜,眸光极为郑重:“谢谢你的相信,桐桐。”

说完,他绕到驾驶门边上了车。几分钟后,车子开上大路。

赵新桐想起正事,又说:“关于你新书签约的事,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斜阳正对着挡风玻璃照进来,刺眼得很。

江叙眼眸微眯,将挡光板放下,同时说:“你讲。”

莫名有种向领导汇报工作的紧张感,赵新桐下意识抱紧怀中花束,最外层的包装纸发出窸窣轻响。

她侧身看向江叙,观察着他表情,斟酌道:“公司定的价格我恐怕没办法再争取了,但我可以在宣发上多下功夫,争取保底加印到三十万。”

江叙眉心微蹙,说:“其实你查一下数据就能知道,先前在三一书局,我的书首印是三十万,但首发的实际销量一般是在二十二万左右,后面的余量大约在一年半到两年才消化。所以按照你们公司的销售策略和首印量,未必能同意短时间内加印。”

“如果我在首发时就把书卖到供不应求呢?”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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