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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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议室门口久违地遇到了自己的老师,有人爽朗地上前向他问好,得到的却是一句早就被习以为常的无情讥讽,说你好不容易雇来的那个术士去哪儿了,是因为她太不牢靠而惨遭开除还是你过于无用而备受嫌弃?

“别这么说,里包恩,我托她去替我办别的事了,”显然多年磨练让金发首领已经对老师的讽刺话语免疫,他平和地笑笑,“再说只是同盟家族间的内部协商,哪个下属随我同行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在于,我们谁都是眼见目睹罗马里欧为他不太机灵的首领忙前忙后,但可别让外人觉得你雇的术士只是个漂亮的摆设。”

“你也觉得她很漂亮?”他不着重点地说,眼见下一秒似乎就要上演曾经被恩师物理意义上教训的日常,迪诺接着说道,“术业有专攻,格雷先生更擅长文书工作。再说去佛罗伦萨是我差遣她的,这次同盟家族要商量关于威尔帝、肯尼希和伊诺千提的研究进展、对他们的处置以及他们的人身安全问题,而格雷先生和伊诺千提是故交,我担心她倘若在场会很难理性地看待事情。”

对方扶了扶帽檐:“她比你年长得多,早该学会理性看待问题了。”

“啊,她让我经常忘记这一点。那你呢,里包恩?你现在不是我和阿纲任何一人的老师了,如果我们产生分歧,你会理性看待问题吗?”

“我想我还轮不到被你顾虑这些,”戴礼帽的男人轻哂道,转身走进会议室,“顺便,你可别对你的术士太掉以轻心了,加百罗涅的八代可是会毫不怜惜地差遣她去做要沾血的最脏的活,她绝不是什么温和无害的角色。”

“这我有数,不过,对我祖父那时期的事我不太了解,跟我讲讲?”

……

“跟我讲讲迪诺学生时期的事吧,我很想知道——尤其是他被你们关进储物柜的部分。”

临街的小咖啡厅里,多利亚纳问道。桌对面的人颇显苦恼地耸了耸肩:“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自由摄影师,要是惹恼了加百罗涅大老爷,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怎么会,埃里奥,你是加利亚诺家的人,”英国人愉快地喝了一口咖啡,“再说迪诺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不至于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生气。”

“真正的老好人当不了家族的老大,你不会真认为迪诺是个绝对温和无害的角色吧?”

“这我有数,”多利亚纳说着,将身体前倾,凑近对桌的人,说悄悄话的模样,“你可以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的任何人。”

“全怪我当时愚昧无知,是个欺软怕硬的小混蛋……”埃里奥颇显懊恼地扶住额头,“你邀请我一起去看今晚在市立剧院的芭蕾舞剧,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吧?”

英国人摊开了双手,用上三分不屈不挠的口吻,说出来的话难辨真假:“我手上有两张认识的女卡司送的票,原本想邀请我在乌斐济美术馆工作的朋友,但无意中听说你正巧在佛罗伦萨。我太好奇迪诺童年时期的事了,你今天不告诉我就别想回住处,或者,我们也可以来聊聊塔蒂。”

……

“代替你去佛罗伦萨看芭蕾舞剧根本不算是一份正经工作,十代目也收到了剧组里熟人送的票,但我们谁也不会因为这个缺席重要会议。恕我冒昧,跳马迪诺,可否请问你给她的待遇是什么水平?”

彭格列的岚守先生刻薄道,没有看到自家首领在他身后深深地捂住了脸。迪诺宽容地对后辈笑了笑,温良地回答:“你说的每个字都很冒昧,不过如果你真的好奇,我这六个月来克扣她的工资,只包食宿,而格雷先生没有异议的原因是我威胁她要把她的个人信息卖给社交网络和地下研究机构。”

“太幻灭了,迪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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