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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林曲江这个学霸同桌,周木年的成绩虽说算不上好,但也在及格徘徊了。主要是,他实在是正经,周木年换了新同桌还是玩心不减、死性不改,找林曲江问问题的次数也不多。

但是每逢下课,林曲江总会问两嘴“这堂课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吗?”时间长了,周木年也会随意扯两个问题回他,上课时,看着他用细毛笔蘸着墨汁,在课本上写下工工整整的楷书,她也依葫芦画瓢,在课本上记一些要点了。

“给。”

下了课,周木年正趴在桌子上发呆,迎面扑来一阵清香,一抬眼,竟是一株还挂着水滴的白色山茶花。

轻薄的花瓣一圈一圈地把中间的黄色花蕊包裹住。

“给我的?谢谢”周木年接过花,拿在手里摆弄。林曲江总是教她写题,所以她时不时就会给林曲江带点什么笔啊、糕点啊,林曲江居然投桃报李给她折山茶来了。

“春天正是山茶开放的季节,学校外的路上有许多,我便折了一株给你。”

周木年问“你们上海那儿也有山茶吗?”

“有,江南主要的区域是江浙沪一带,江南有的上海也有,其实没什么差别,”过一会儿,他又说“不过,我更喜欢这里。”

“哦。”

真是奇怪,为何更喜欢这里而不是上海的家乡?那里不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街上新出的雪铁龙汽车来来往往,女人们穿着丝绸旗袍裹着缎子披肩讨论待会儿去哪个百货商店,不晓得比无锡好上多少倍。

“你的家不是在那儿吗,你不喜欢。”

“家吗…应该算是吧。”

上课铃打了,这堂是算术课,周木年赶忙把算术本子从抽屉里拽出来。

“唉…算术要是不及格,回去要被爹爹打手板了。”

林曲江无奈地笑“这么说,令尊很是开明,上海那儿,都还有很多女孩没办法去学堂。”

“嗯,爹爹早些年去日本留学,本来他是想去上海打拼,因为祖业在无锡这里,所以就留下来了。”

之前的算术先生到北平探亲走了,学校请了个新的代课先生来代课。

那代课先生一走进来,整个课室为之一震,那先生竟是个胖子,课室里平时调皮捣蛋的同学已经开始调笑了。

胖先生来了个自我介绍,姓张。

张先生讲了半天,讲不到正课上来,先是把自己一通吹嘘“鄙人啊…可是从上海的教会中学过来的,想我年轻时,次次在学校里得过第一,高年级的坏学生看我不爽,要过来和我干架呢,我都……”

周木年不耐烦,在心里默默给他取了个外号,张胖子,虽在心里好一阵发笑,不过这种东西当然不能说出来,被新来的先生听到,指不定要把她扔出去。

“啰里吧嗦的,”她嘟囔了一声“还讲不讲了。”

谁料张先生耳朵极好,狠狠地哼了一声“有些学生哈!没什么本事,仗着爹妈有钱,不孝敬父母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尊敬老师,此等行为,当真是那四个字,”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大逆不道。”

“说的就是你,我来之前你们上一个算术先生都和我讲了,说班里有一个极其不听管教的姑娘。”张先生指了指周木年

课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周木年一脸惊愕,指着自己“…我?”

“不然还有谁呢?你自己知道就好,站到外面去,别碍我的眼。”

行,站就站。

周木年站起身,直直地朝外面走。

“张先生,我觉得…”林曲江觉得,周木年固然不应该抱怨,可张先生不讲课也就罢了,还对着学生一通吹嘘,实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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