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秋和高攀(2)(1 / 4)
郑之文很少因为学习方面的事烦恼,但是这次数学摸底考试结束之后,她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考得不好,能确定答案的题目不多。
她在上课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走神,不断在脑子里面回忆题目和自己的答案。有好几道题,她重新计算的结果,都跟卷子上回答的不一样。郑之文希望老师快点改卷,早点判刑,早死早超生。想起课间同学们对班主任的议论,又怕自己被当面批评下不来台。她从二年级下学期开始,就再也没有因为学习被批评过了,何况还是刚升学被新班主任批评。
况且,这种复杂的心理活动不便于同好朋友们说,彭冰成绩很差,汪玲好一点,中上水平,但是她数学不行。她们都很讨厌考试,郑之文当然也讨厌。但是她不能抱怨,因为如果她抱怨的话,会有一种“炫耀”的嫌疑。经常会有这种人,考试的时候说自己考不好,结果出来分数比谁都高。
郑之文印象中最后一次被罚,就是因为数学没考好,从91分退步到88分,被老师打了五0下手板。
她们当时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姓程的女老师,刚刚教书,却非常的古板严厉。退步五分之内打五下手板,十五分之内打十下,二十五分之内打二十下。
所有的学生都怕得要死,郑之文之前没有被罚过,只在小时候调皮被爷爷奶奶用类似的东西抽过。所以那时候的郑之文总是在别人被罚时忍不住盯着那块一指宽的棕色木板看,当它快要接触到同学的肉时,又总是忍不住低头紧闭双眼,悄悄用手蒙住耳朵。然后在自己脑海里面填补上“嘶嘶嘶”声音。往往表现得比别人还应激。
那次,在试卷发下来之前,她有种莫名的心慌,回家路上,她跟汪玲和彭冰说,她感觉这次要被罚了。彭冰和汪玲说她们每次考完试,都有这种感觉,还说了好多别的安慰她的话。
结果是她虽然被打了手掌,但是她的分是全班最高的。那次只有几个人没有被打,汪玲就是其中之一。彭冰被打了十下,手都有点肿了。回家路上,她们三人垂头丧气。彭冰把手举着呼呼呼地吹,吹着吹着,突然低着头眼泪汪汪地说,“你还说你没考好,你都考了第一了还叫没考好。我还安慰你,我被打了十下,我才要人安慰呢。”说完,哭得更委屈了,汪玲急忙过去安慰她。
小郑之文把自己的手抬起来看看,只有一两条红印,其实她也觉得委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那次之后,她们之间很默契地不提考试成绩,也不问对方你考得好不好这类的话。
“痛苦”地捱了四五天之后,某天下午班主任终于把卷子改好了。那时彭冰和汪玲特意穿过大操场来找她,三人趴在走廊栏杆上聊天。汪玲正在聊二班一个姓叶的男生,说他乒乓球打的很好。彭冰眼尖,一眼就看到王少贤拿着卷子从办公楼走过来。
“之文,少贤!你们要考试啦?”
之文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看到班主任夹着卷子,神情严肃地走过来。
“不是,是发试卷,估计情况不妙。”
“汪玲,我们快走吧,少贤可凶了。别撞他枪口上,他是无差别攻击。”彭冰话没说完,就拉着汪玲往楼道跑,汪玲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之文。赶紧跟着下楼去了。
之文赶紧通知大家回座位上坐好,等自己刚回到座位上。就听见吴韵秋在后面说,“完了完了,我就做了选择题,填空题和一道大题……”
“我也是,我……”
后面的内容,郑之文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紧张地捏紧拳头,等待最终的审判。
进门,放水杯,放书或卷子,吸一口气,猛地清嗓子。这套动作,郑之文已经记熟了,她深呼一口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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