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杨——姑——娘？”

“什么是卖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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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钥决定先不告知楚誉清自己的去处，她甚至不欲先去甘州。秦芝念的事情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结，段钥想先到碧城一趟。

“杨姑娘出来是为了采购衣裙啊……”

楚誉清站在衣坊外面踌躇，纠结是否要跟进去。

“你就当是我弟弟，进来帮着选件衣服怎么了？”段钥偏头打量着他脸上窘迫的神情，饶有兴致说道，“楚公子不必紧张，衣服不会吃人。你武功再差，也不用怕区区几件衣服。”

“……”绯红从脸颊蔓延到耳尖，楚誉清想起段钥挡剑救他的画面，只觉浑身上下被火球裹挟。

段钥轻笑出声，转头进了衣坊。

出来之后，楚誉清头都要低到胸口，嘟囔着，“杨姑娘真是与众不同啊……”

方才与店中掌柜的对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去。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姑娘的夫君？”女掌柜看着这一对郎才女貌，觉得相配得不得了，再看看这小夫君陪着自家娘子购衣，更是认为两人相衬，天生一对。

“非也，他是我弟弟，可爱吧？”段钥回头抛了个媚眼给楚誉清，看到他脸红之后转身对掌柜说道，“你瞧，他脸皮薄得很。我担心他太过腼腆不好与姑娘结亲，特地拉他出来逛逛。”

掌柜闻言两人并非夫妻还遗憾了一阵，但看着这少年少女靓丽的皮囊，又觉得两人是亲人简直情理昭然。

哪能一下子两位好皮囊结亲，不给别人留机会呢？

“姑娘说的是，小伙子须得养养脸皮才能得姑娘喜欢。”

我看不一定。段钥面上应和，心里却想着软萌奶狗在现代可有受众了呢。

“你早上说你不去江南，那楚公子此番行径是为何？”段钥清冷的嗓音将楚誉清的神从衣坊拉回来，他停顿片刻，说道，“不愿让家中长辈对我的行迹太了如指掌。杨姑娘一人自然自在逍遥，我家中的长辈却时刻盯着我的行踪。”

你是一品军侯的儿子，圣上的外甥，不盯你盯谁，段钥哂笑，下一秒敛去笑容，看着街上行人中一些跟着母亲出来的孩子。

自在逍遥……她颔首垂眸，想起前世自己的母亲。母亲未去世之前，最爱带她看尽河山美景，感受风土人情。

楚誉清感受到段钥的眼神稍显凝重，不免回想自己方才的话是否冒犯了她，“杨姑娘？是我说错了话吗？”

段钥缓缓抬眼看向他，“没有。”你说得很对，我现在正是自由之身，有何失落。

“我可知道公子几日后的去处吗？”她一边走一边问着。

“不瞒杨姑娘，我准备去甘州。”

段钥呼吸一滞，还真是甘州……这人究竟为何抓着段良不放，难不成真是要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