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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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修惊了一下,他再想不到,大半夜要找他的人竟会是司姚?

他转回头,与王玉对视了一眼。

“她该不会是知道了母亲在这儿,专程来找麻烦的吧?”王玉凑近王敬,低声瞎猜。

王敬摇了摇头,据他所知,韩夫人安排的每夜守灵名单里并没有司姚,但司姚无疑是在安寿殿呆得最久的一个人,司姚现在满心都是孟太后之死,连王敬藏身宫闱都不曾留意,哪还有心思找桃叶的麻烦?

王玉恨极了脸上的刺字,自然对司姚是深恶痛绝的,便挽住司修的胳膊说:“管她因何而来,找个理由不见就行了。”

“她是我的亲姑母,深夜来访,必有要事,不可不见。”司修的语气虽然温和,态度却很坚决。

王玉很不高兴,板着一张脸,随手又推开了司修。

但司修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他站起,躬身向王敬一拜:“烦请岳父大人和桃姑娘到屏风后面避一避,也好替我忖度一下她的来意。”

王敬点点头,也向司修还礼,然后拉住桃叶的手,走到了居室的屏风之后。

司修这才回头吩咐葛生:“请长公主进来吧。”

言罢,司修迅速脱了靴子、跳上床,顺手将被子披在背上,随即趴下,侧脸贴着枕头,装出一副重伤疼痛难忍的模样,不住地“哎哟哎哟”哼咛。

王玉闷闷地瞥了司修一眼,她竟不知,她的新婚夫君是这么个戏精,装得倒还挺像。

不多时,司姚从外面进来,她身上还是多处包扎着,先到司修床边礼貌问候:“太子的伤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司修说话时还喘着气,露出忍痛逞强般的微笑。

司姚轻声叹息,又转身向王玉颔首致意,陪笑着问:“太子妃,这两日照顾太子一定很辛苦吧?”

王玉没有搭理司姚,连看也不往这边看,她独坐到远一些的椅子上,那椅子的位置斜对着床、也斜对着屏风。

司姚知道王玉不会理她,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她又面向司修,看起来十分郑重其事:“这么晚了,原不该来叨扰太子和太子妃,但我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及早告知太子。”

“姑母……姑母请讲……”司修仍然故作艰难地讲话。

司姚更近一步,声音很低,措辞也十分慎重:“请太子先有一个心理准备。官家……官家可能已经驾崩了……”

“什么?”司修睁大了眼睛,这个消息实在意外,他瞬间好像忘了自己正在假装重伤的事,猛地直起腰回了头。

王玉也吃了一惊,怔怔往司姚身上瞄了一眼。

屏风后,王敬、桃叶的脸上也都露出诧异之色,虽说司元常年多病,但每次都是病了又好转,反反复复,并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而且官家驾崩,头一个来报信的人也不该是司姚啊?

“官家驾崩了,但韩夫人秘不发丧。”司姚重复了报信内容,她看起来很紧张,语气却更肯定了。

“这……这怎么可能?”司修又慢慢缓过神来,却不能不心跳加速。

“兹事体大,我岂敢乱讲?”司姚神色凝重,一五一十地跟司修讲述起来:“今晚戌时,我偷偷溜进了式乾殿。没想到,我竟看到韩夫人私自召见了大司马尚云,两人单独讲话。

我躲到暗处偷听,是韩夫人亲口告诉尚云,说官家已经咽气,她想先假传圣旨、改立太子,然后再公布死讯。

为此,她还将太医令软禁在西斋,她要尚云派最精锐之士把守式乾殿,以免有人求见官家不成而硬闯。尚云不仅听从吩咐,还替韩夫人谋划如何稳住朝臣。”

司修听得头懵,喃喃自语:“怎么会?今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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