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分别才是互相成就的开始(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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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珂昏昏沉沉断断续续地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起床的时候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安静之下,脑海里不断闪现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些真实的画面在眼前一遍遍重放,眼泪便莫名从眼角流出来。

她才明白,爱本就瞬息万变,一直和永远只是助兴词。被他丢掉,她没了软肋也失去了枷锁。此前还抱有一丝幻想,可是现在连最后一点灵魂向导也消失了,那个再也不被提起的人终究是刷新了她能承受的底线。

恍恍惚惚的,一脚油门开到了贝壳岛,走进了灯火阑珊的“夏日酒吧”,这间酒吧氛围浪漫,少些热闹,适合伤情的人。她坐在角落里喝了一杯又一杯,偶然瞥见左前方木质照片墙上的照片。

“美女,一个人?”一个男子笑着走近,拿着一杯莫吉托。

南珂没有搭理他,依旧盯着那面墙,他便也朝那面墙望去。

“都是我朋友的照片,有认识的吗?”

她认出正中间最大一张是“夏日雪山”乐队的,能看出来是在这间酒吧里拍摄的,右下角的日期也正是自己在桥上哭泣的那天。

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去找他,照片里的晁希站在最左边,有着初见时的感觉。

“你是酒吧老板?”她开口。

“算是股东之一吧,夏日雪山乐队听说过吗?里边的两位成员也是,几年前我们一起开的。”

她点点头。直到一首熟悉的曲子响起,她才信了他说的话,那首《有且仅有》如今讽刺到了极点。

“有什么伤心事吗?或许我能开导开导你。”

“谢谢,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她低眼,不想继续深聊下去,对方便举举酒杯,微笑着识相地离开了。

窗外云和月交融在夜色里,望着这样的景色竟也红了眼。如果你心里放着一个很重的人,他不在的时候,你看什么都觉得孤独,如果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他了,那这个世界上任何的美景都是死水一潭。

彼时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容器,身体里装满了各色悲伤各种痛苦,想要排解却像冰冻的雪山一样,这世间万物都比她有生命力,包括落日和浮云,它们都不懂,好像在问,到底要寻找什么。

酒精的麻醉下,让她飘飘然,趴在桌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只要感觉到明显的时间流逝,她就会感到呼吸困难。她搞不懂,是否分别才是互相成就的开始。他们的分手,算不算彼此放过。

在即将昏睡过去的某一瞬,听到一个声音,“纪总,夫人在这里!”

十几秒后,一个有力的怀抱将她一把抱起,她迷迷糊糊地抬眼,竟是允存,他睥睨又冷漠地看着自己,“闹够了没有。”

他没有等她回答,直接大步流星地把她从酒吧抱到了车上,身后跟着的两人一个负责善后结账,另一个则小跑过去打开车门。

车上,他把她抱在怀里,任她偶尔发着酒疯胡言乱语,无暇欣赏城市华丽的夜景,车一路飞驰开到了他们的新房。

南珂被他轻放到了婚床上,她半醉半醒着,看他站在窗边打着电话,迷迷糊糊听到“妈,南珂在我这里,今晚不回去了……”

想拿起桌边的杯子喝口水,一个不稳摔到地板上打碎了,允存闻声立马转身靠近她。他又去餐厅给她倒了一杯新的水,一饮而尽的她没心没肺地再次昏睡过去,脸颊绯红,独留他打扫着地上零碎的玻璃碴。

灯光下,他的眼光里带着些许失望些许无奈,像是这破碎一地的透明玻璃。

从昨晚到现在,允存一直没睡。白天的时候,按照父亲的指示去公司任职忙碌了一天。人前他似乎坚不可摧、密不透风,可在她身边,当真是令他无能为力。

其实早在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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