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酒楼（2 / 3）

叫花子，掌柜的也是你能见的？”

“小女子前些年承蒙掌柜的恩情，今日特来送一批珍稀药材报恩，只盼与掌柜的相商，”她指指被小蓝布盖住的筐子，眉眼弯弯，“烦请去通报一声，可别误了大事。”

柳锦屏嗓音温柔，语气诚恳，眼神坦荡，整个人像个没缝的蛋，摸不清底细探不明虚实。

伙计这下不敢擅自做主，懒洋洋睨她一眼：“等着！”，说完便闪身进了后堂。

不多时，瘦猴从屏风后绕出来，将她客客气气请进后堂，躬身引路，看茶看座。

掌柜正窝在“吱呀吱呀”的摇椅上小憩，两撇胡子点在唇上，随着鼻腔的气流上上下下。

柳锦屏坐了盏茶功夫，他才如梦初醒般止住轻鼾，慢吞吞左顾右盼一阵，视线渐渐聚焦，梦呓似地自言自语：“这位是——”

好一个下马威。

柳锦屏波澜不兴啜了口茶，大大方方自我介绍：“在下是来卖青梅的。”

说着，她“哗啦”扯开遮盖的小方布，“就是这些，掌柜的掌掌眼。”

“卖青梅，报恩？”白掌柜在摇椅上坐定，抓起个崎岖不平的问她：“就这品相？”

柳锦屏：“正是。”

他疑惑更深。

于是观其形，嗅其味，剥皮看肉，剖肉看核，里里外外，小心谨慎地看了一遭，他恍然大悟冷笑道：“皮厚，肉薄，核大，真是差得世所罕见！”

“这年头，打秋风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他信手一扔，玉扳指磕磕桌沿，“赏你几枚铜板，来人啊，送客！”

柳锦屏稳坐泰山：“且慢，世所罕见的差，何尝不是世所罕见的好？”

她咬字柔和，轻重有序，并非装腔作势，让人恼不起来。

“用世俗的眼光看它，自然品相极差，”她为洗白品相不佳一说，开始包装背景：“我为养出这皮厚核大的青梅，可是花费了近十年的功夫。”

不过是迷惑人心的把戏，白掌柜照旧当成笑话听。

柳锦屏支出一脚，重心转移到两条腿上，尽量保持漫不经心的姿态，话锋一转拉踩别家：“皮薄肉厚的青梅最没价值，过几日大街小巷都是，何来稀缺一说？”

她继续炒作：“一代代育种，挑皮厚的留下，到如今只剩那一棵青梅树了。你可知，我是为了什么？”

看着掌柜的眼睛，她一字一顿道：“是为了一种名叫‘花青素’的东西。”

柳锦屏话说七分，留几分供他猜疑，供他好奇心像啤酒那样起沫。

果不其然，白掌柜的眼神逐渐锐利，慢慢穿透了先前的那层伪装。

这威压着实慑人。

二人眼神在半空中轻轻一磕，又不着痕迹错开。在这场无声的对峙里，白掌柜率先败下阵来：“何为‘花青素’，有何效用？”

等的就是这一问。

“宋家秘制养颜膏垄断了市场，养活了几家大药堂，甚至撑起了规模盛大的集会，”柳锦屏玩味地挑唇一笑，“可花青素制成的养颜膏，效果可胜十倍。白掌柜，想不想分一杯羹？”

白掌柜洗耳恭听，听完了，轻慢地“呵”了一声：“我当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到头来不过是无凭无据，空口白牙！”

“谁说没有？”

柳锦屏心疼支线任务换来的试用道具，眼见局面一片大好尽在掌控，她这才划开商城界面，翻找花青素护肤品试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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