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 2)
忙碌也只是个开始罢了,更令我头疼的事情很快便紧逼上门。
被媒金养的膀大腰圆的金婆坐在我的对面,用手帕半捂着鼻子:“不是我说,嫁了人以后这家店也别开了……姑娘家一身酒气算怎么回事。”
我秒笑了一下,把碗跺在桌上,倒满酒,直接”吨吨吨“灌了下去。
金婆一愣,捂着鼻子的手都顾不上了:“你、你娘头七刚过怎么能喝、喝酒?”
我一抹嘴巴,似笑非笑地看她:“您也知道我娘头七刚过。”
金婆默了默,眼神冷下来。
我心中暗想不妙。
娘亲去世的早留下尚双八年华的我当家,本就人心浮动的时候,再加上闭门服丧七日,大多酒肆中的伙计都还在家休息。
只有两名护院的老伙计。
哦,还有……
我歪头看着敏锐感受到危险的小磐走到我身边,拽着我的衣角,狼一样的眼警惕的盯着金婆。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你怎么来了?你爷爷呢?”
还没有起大名的奶娃的视线没有离开金婆,他一边继续恶狠狠的盯着,一边奶声奶气的回答我:“有人要闯进来,爷爷他们在门口拦着,让我赶紧进来告诉你。”
“谁……”我看见对面金婆脸上露出的胜券在握的嘲讽笑容,明白了过来。
我握住了小磐的手,语气淡淡的跟金婆再一次重复道:“我娘亲的头七,才刚过。”
金婆敷衍的用手绢压了压嘴角,支使我家小磐:“来的是我特意邀请来的贵客,还不快请他们进来。”
吼!
小磐凶巴巴的龇出一口乳牙。
门口有喧闹声逐渐接近。
小磐挣脱我的手跑向门外,在门口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小小的个子跌在地上翻了个滚,痛得捂住脑袋好一会儿没站起身。
我急忙跑上前去,还没等蹲下扶住他,便被用力地扯住了胳膊。
来人嘶哑的声音笑道:“呵呵呵,如此热情,跑到门口迎接我。”
他身上菜汤和大烟的味道混杂晕染的我直犯恶心。
他提溜着我走向金婆,“金姨不愧是金姨,只要出马,就没有保不成的媒。”
金婆笑嘻嘻的迎上前:“咱们葛爷的媒谁会不愿意。”
葛爷是我们这片首屈一指的地主,拥有整整一片山头。
他曾经是我娘亲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后来娶妻之后,稍许安分了。前几年,他夫人在生第三胎的时候难产而亡,便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娘亲的头上。
我娘亲葬礼那天他也来了,并不见悲切之意,只是盯着我看。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浑浊的眼打量着我的脸,声音是漏气的风箱:“像,你跟你娘,长得真像……”
我无法挣开他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越贴越近,越贴越近……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突然,门口传来□□被击中后闷哼的声音。
“是谁?!”
我终于趁机挣开了葛爷的手,去将门边抱头蜷缩半晕厥的小磐护在怀里。
他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都说女子肖爹,”一道清朗的声音伴着我熟悉的香味一同传进门来,“这位大爷莫不是大烟抽多,熏瞎了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