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1 / 3)
禾时被姜余晖几句话堵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生硬地解释道:“没有,姜余晖同学,你误会了。”
“倒也不必如此害羞。”少年嘴角一勾,“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
恰好有车辆鸣着喇叭驶过,禾时没听太清,以为是安慰她的话。
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她随口问到:“你怎么还没回家?”
“等人。”
考虑到两人的关系也不过是刚认识的普通同学,禾时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关于人际交往中的距离感,她一向拿捏得很好。
这时,一个头上戴着荧光绿发带的高个子男生来到了站台。
他把手上的球轻轻一抛,下一秒,篮球就精准地落到了姜余晖的手里。
“姜爷,两分钟就给你送来了,够意思不?”
发带男一口流利的□□,似乎和姜余晖很熟,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家不是好几个限量版篮球?还要找我借球嗦?”
姜余晖没有接话,脸色瞬间低沉了许多。
发带男不由地一哆嗦,识趣地立马改口:“不过,江爷找我借东西,是我的荣幸。打算去哪儿打?算我一个?”
“滚!老子回家——”
姜余晖舌尖抵了抵上颚,满脸不耐烦,继续说道:
“——研究,这个球!”
“……”
果然是成绩好的人,对什么都保持一颗钻研的心。
发带男突然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禾时,用不可明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
正准备上前搭讪,姜余晖饶有力道地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了一旁。
“覃寒,要不,帮老子个忙?”
发带男疼得直哆嗦:“哎哟,有啥事江爷吩咐就是了,莫使这么大手劲嘛。”
禾时一心留意着驶过来的77路公交,未曾发觉发带男刚刚那冒犯的眼神。
车辆到站,禾时见姜余晖和朋友在一起,便没打招呼就上了车。
这条线路没什么人,车上的位置很充足。
她喜欢中间一排的靠窗座位,下车方便。
——
禾时家住在东二环的一个90年代小区里。
成都老小区的好处就是从来不愁吃的,楼下总有千姿百态的“苍蝇馆子”。
不仅味道好,价格还实惠。
要不是路边传来铺天盖地的火锅味儿,禾时还忘记今天没吃晚饭这件事。
老火锅旁边是家老字号的开元米粉,门面不大。
禾时像往常一样,点了二两三鲜粉,加了一大勺酸菜,又拿小碟子舀了半碟醋辣子。
妈妈还在的时候,家里也经常做这种醋辣子。
二荆条切段,火候调大炒糊一点,带点焦味,反而不怎么辣,口感却更纯粹。
还没吃上两口,她就被呛得厉害。
豆大的眼泪一滴滴全部落到了碗里,顷刻间和乳白色的汤混为一体。
就像是记忆里的某些印记,一瞬间被时光的洪流所吞噬。
回不到过去,也带不进未来。
大概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渐渐淡化。
又在某一天某个时刻,撑破回忆,一涌而出。
——
高尚德和陈氏母女围坐在正方形餐桌边。
桌上摆着五六个家常菜品,似乎还没有动碗筷,三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餐厅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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