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撩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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绉绉的话,今日一见,只送你‘美绝’二字,自觉已十分贴切。”

他本来是想下午才来的,可冶炼场有急事,他爹便提前与韦显宗去了冶炼场,偏家里出去采买的小厮回来后便议论纷纷,一口一个“笨蛋美人”,搞得他一刻也等不得了,直接跑过来瞧这位贞娘。

云乐舒朝他嫣然一笑,连嘴边梨涡也带着点滴笑意,“二爷谬赞了,请入座,喝口茶。”

楚天盈才坐到红木雕花塌上,捧着茶随意喝了一口,纠正道,“你便唤我盈郎吧,我爱听。”

“好,那便唤盈郎吧。”云乐舒在他面前坐下,温顺而明丽,闲聊般问他,“我听吴娘子说,您不是下午才得空来吗?怎么这会儿来了呢,我正巧在练笛子呢。”

楚天盈目不转睛看着她,直言直语道,“不瞒你说,家父管教甚严,他若在家,我便不大能出得来,可为着见你一面,就是拼着被家父责骂也是要来的,文渊兄下午才得空,我本与他约了下午一同前来,可我这心里嘛,记挂着你,所以提前来了。”

云乐舒不经意地看了看他长靿靴翻折起来的靴沿,又看了看他腰间戴得歪七扭八的佩玉,而且方才还隐隐在门外听他吩咐小厮放好行李什么的,便断定这里面另有隐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于是便只温温柔柔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楚天盈被她瞧得心虚,才道,“早间我父亲因急事要外出办差,且数日都回不来,他吩咐门房在他走后立即将我的院子封锁起来,怕我出城去赌马,我这才匆匆赶在落锁前跑出来了。”

云乐舒明知故问,“出城赌马?”

“你有所不知,文家在城外有一处马场,畜养了许多好马,我们兄弟几个时不时地会到那儿赌马作乐,只是我父亲常说沉溺此道容易玩物丧志,所以每逢赛马他都会吩咐城卫,若见我出城,定要拦下。”

楚天盈心思简单,她随随便便一套,竟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楚天盈说罢低头饮了口茶又扬眉补充了一句,“我父亲是金陵府尹,城卫也在他辖内。”

倒像在夸耀他家权势似的。

云乐舒托着下巴,作崇拜状,“原来如此,难怪盈郎身上颇有大家风范,不过,依我拙见,纵马竞驰,赌赛博彩,未尝不是人生一大畅快事,我一直都很想见识一番的。”

这话简直说到楚天盈心里去了。

他好似遇到了难得的知音,一把握住云乐舒的手,急切地说道,“贞娘,你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定要带你去马场看看,让你也试试掷金博彩的快乐!”

云乐舒用另外一只手敲了敲他的狗爪子,又慢悠悠地收回手来,说道,“盈郎,你乃贵族之后,风度翩翩,可不能像外面那些浅薄粗俗之辈,举止无度呢。”

楚天盈笑嘻嘻接过她递过来的“高帽”,忙与她赔不是,“贞娘说的是,是我一时高兴,忘了分寸。”

“方才你说要带我出城赌马,可是你又说城卫受你父命,见到你就会直接拦下,恐怕我呀,是无福见识了。”美人哀怨一叹,楚天盈的心便似温水煎着熬着,软了又软。

“我父亲有他的张良计,我呢,也自有我的过墙梯,你应当不知道我朝为方便特派官员跨城办事,会给一些城邑派发通城令牌,由高级官员按需分配吧?”楚天盈在云乐舒循循善诱之下,真是无所不言。

云乐舒娇憨地摇摇头,“我都不知有通城令牌这么厉害的东西,难道盈郎拿得到这物件?”

楚天盈悄悄地挺直了脊背,洋洋自得地说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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