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江幕敲点了几下高椅的扶手,棺椁轰隆隆地移开了棺盖,从中直直坐起的是名少年。
“焦尾公子?”
左泽认出棺中的人,仍有些不可思议,“你唤醒了它之后,真的能掌控它?”
“我觉着不能。”许一陵煞有其事地分析,“要不然这人为何也一直待在城中?”
“说得不错。”江幕对此毫不避讳,“它是一份执念,它要困住这座城,连我也无法逃离。”
“但只要还在这里,我便能掌控一切。”江幕朝下方抬手,五指似是在操纵什么,焦尾公子身上显现银线,随之而动翻出了棺材,“我们做个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从现在起只要谁敢动,就会成为它的追逐目标,被它抓到一次长出一根弦,长出七根的结果你们知道。”
秋柚抬眸相望。
白衣傀儡们就是可见的未来。
“江师兄。”哪名弟子气愤地叫他,“你此番行径已然是可恨可恶,对着昔日同门不觉心中有愧吗?”
“有愧是有愧的。”江幕眼里的光浮沉了一下,“但一步步成为操控者的感觉,让人慢慢沦陷得不舍得放手。”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周八泽痛惜地对他昂首,“我得知始末还想拉你一把,你毕竟是我勤勉乖巧的师弟,想不到竟然会为心魔所误,入魔入得简直无可救药。”
他大义凛然地掏出了那枚道符,“我便只好和你一决死生了。”
“明明是用人家的分神。”许一陵暗暗和秋柚吐槽,“为什么说得像他去应战?”
秋柚茫然摇头。
她也理解不了这个家伙啊。
最可怕的是道符甚至还没有动静。
“玉烛尊者的分神?”江幕抛玩起一枚同样的道符,“周师兄如此惺惺作态,藏东西就像藏不好心思,雾里早被调换了都不知道。”
周八泽霎时白了脸色,摸了摸腰间才想起,方被吞入大雾的时候,是有什么东西擦身而过。
“还有件事。”
江幕畅快地笑眯了眼睛,“你动了。”
焦尾公子同时出现在周八泽眼前,伸手按住他的肩往上一抹,释放着令他无法反抗的威压,从梁上吊下来不祥意味的琴弦。
众人被震慑得噤若寒蝉。
“一决死生。”江幕似是觉得无趣,放出了一个诱饵,“好呀,我就坐在这里,谁来我把道符给谁。”
一柄飞剑直插他的胸膛,是左泽在以指御剑,视野里却横生了银光,焦尾公子将这把剑击飞后,又惩处他长出了一根弦。
“别破坏规则。”
江幕压沉了语气,“自己过来。”
秋柚静静地用目光丈量了距离,这一刻高高的座椅如隔天堑。
一次一根么?
如果按照寒静梧的想法来,那就正好可以赌六次吧。
她的手里握住了缩地符。
“道友?”
许一陵看到了她的动作,有些惊讶地低呼出声,旋即少女就移形换影了一大截路程。
焦尾公子也几乎同时过去抓住了她。
秋柚再一次与这份执念对视,那双如在空壳的眼睛却是闭上的。
夜里的这份执念是在沉睡,所以才能被许一陵操控吗?
她感知到肩上有了生长的弦。
焦尾公子大概要按着她不动了,没等秋柚想好如何脱离它的禁锢,这具沉睡中的傀儡就放手离去,像是有了下一个要捕捉的目标。
“别回头。”熟悉的声音从后传来,“小师妹,你只管往前走。”
寒静梧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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