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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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缺,不配其位。

徐清苦笑于李景川这番评价,倘若重来,或许她应该装一世无才淑女,免得有失上心。

“娘娘,您醒醒。”

“娘娘——”

“娘娘,该落轿了。”

徐清睁开眼睛,这里有些陌生,默然环顾四周。撩起帘的抱瓶焦急地伸出手。

“娘娘,您在发什么神,陛下那边等着您呢。”抱瓶引着徐清走下銮舆,一边焦急一边庆幸,“您与陛下已经十余日未见过了,正好借着侍疾拉近距离。”

天色昏黄,群山环绕,玉兰花开的极其灿烂,在道路两侧遮天蔽日。微风吹过,莹白如玉的花瓣飘摇坠落。围在中心的是磅礴的帝王行宫。

这里是避暑山庄,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死了么?七月十五,鸩杀宫中。

徐清走了两步,重新确认:“抱瓶,陛下为何生病?”

李景川在位不过五年,登基的第一年来了这里,此后便荒废了。娘胎里带出的不足之症,病情反复无常,五月初夏仍伏衾拥裘。

他活得十分爱惜,唯有在避暑山庄,是因为落水才生病的。

抱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明白徐清突然转了性,来的时候急匆匆,恨不得飞过来。现在又在询问已知的问题,莫不是被陛下气昏了头。

被问到后,她眼神躲闪,支吾着:“娘娘,陛下是昨夜不慎落水,染上了风寒。”

徐清了然缘由,任由抱瓶搀着向与西宫走去,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字宣誓皇家的威严。可怜李家生出个李景川,作践了大好江山。她重生了,但再也不会插手了。

望着皇后一行人走来,路上几个扫撒的太监立刻跪了下来,紧接着远远近近正在当值的所有太太监和宫女都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到处都是死一般沉寂。

宫门正前跪着一个老人,前头放着三山帽,额头破了好大的口子,鲜血淋漓,花白的头发被粘成一缕一缕。小宦们跪在他身后,不敢直视来人,口中请安。

徐清驻足,些许惊异:“大伴,你为何跪在这儿?”

这是先皇留下的老宦,司礼监的大太监,耿直善辩。此时还没被九千岁排挤走。太监并非全是坏人,也有像邵勋这般衷心的人,福王有意刺杀多亏了他,才保住昏君的性命。

宫女欲扶起邵勋,邵勋没有动,嘶哑着小声嘱咐:“奴婢没事儿,陛下心火正旺,神志不清,还望娘娘多多包涵。”

徐清心中微涩,眼睛涨得难受,安抚道:“大伴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殿内兀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得众人回眸。

须眉皆白的邵勋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悲恸的目光望着徐清,然后重重地叩首。

徐清被他的情绪感动,艰难的压下心中的苦涩,阖上双眼缓神片刻,昂首走进了莫测的宫殿。既然上天让她重生,她就一定要把握时机,保护住所有身边的人。

宫殿内杂乱不堪,价值连城的瓷器落了一地。

“朕说了,朕要见徐清!”少年清脆的嗓音在大殿回荡。

贴身太监快哭了道:“娘娘马上就到,陛下再等等。”

垂纱重幔中,站立着一个身形清瘦的人,乌发披散至腰间。他一步步走下龙床,走到太监的面前,一脚愤恨地踹到他的肩膀上,催促着快些去带人。

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李景川怨恨地抬眼,直视着对面来人。一双无精打采的桃花眼,空洞无神的,眼下挂着两团乌青,脸颊微微内陷,面色苍白,单薄的唇下撇抿成一线。

四目相对。

鸩酒在五脏沸腾的痛楚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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