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有墓碑（2 / 3）

声音响彻此处。朋友？贝壳？泥？还是什么？

乔知呈抬眼看她：“他的坟墓。”

“……”这完全不能让她的疑惑消失，庄曼晴第二次大喊：“这么小的坟墓？！”

乔知呈有自己的叙事风格——大概。等庄曼晴蹲下来仔细看，他把她试图摘走贝壳的手指拿住：“他当然不葬在这里，这是他的爱人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立的墓碑。”

庄曼晴恍惚起来：“那他真实的墓碑在哪里？”

“洛杉矶。”

“……为什么他在活着的时候要到这里立一个墓碑？”

故事很漫长，乔知呈没有讲清楚的打算。

他很安静地看着墓碑：“我答应过他，以后会带我要娶的那个人来看他。”

“……”庄曼晴：“娶、娶的人？”

乔知呈对她点头：“所以我带你来了。”

庄曼晴的表情凝固。

怎么突然就拐到了这里？她该是什么反应？她什么准备也没有！

她甚至在一分钟前还准备把贝壳拿出来舔一舔看是什么味道！

庄曼晴站起身，重心不稳像个酒鬼一样往旁倒了一下，又自己立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她完全无法组织语言。乔知呈笑了一下，帮她说：“我的意思是，在已故的挚友面前，我向你表白。”

他有一张很适合提要求的脸。这张脸天生不屑于任何犹豫与委婉，因为从来他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

“曼曼，比赛不是最重要的。”乔知呈轻轻勾住她的手：“骗你来这里，才是我的目的。”

海风在这一刻苏醒了，卷裹着两人的头发在夜里纷飞。

海浪翻涌，海底的万物也醒了。

很远很远的地方，像有一声轮船的鸣笛，神话故事也苏醒了。

一只小小的螃蟹，爬上了这座泥丘，好奇地看着两个人类。

你——也苏醒了吗？

庄曼晴表情沉下来。她认真地看他，认真地问：“所以，我会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已经是了。”

“你只有我一个女朋友吗？”

乔知呈深吸一口气，不过多解释：“只有你一个。”

她讷讷的，眼珠子动了动，像是在处理一道数学的复杂题。

“不愿意？”乔知呈提醒她说话。

庄曼晴心念回正：“愿意！”

在他笑起来之前，她忍不住担忧：“可这是真的吗？”

“你指什么？”

“这个世界。”庄曼晴四处看，往他身边辗近一小步：“我不是在做梦吗？”

这一切都太迷幻、梦幻了。明明24小时前，她还在一个冰冷的城市里生活，都不知这24小时是怎么装下如此多的转折，竟然来到这样一个海边的夜。

乔知呈捏捏她的脸：“你觉得呢？”

他捏得轻，庄曼晴揉了两下，大着胆子捏回去：“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即将碰到乔知呈的一瞬间，她却让他的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这不是一道警告的眼神，而是一种网罗的陷阱。

庄曼晴预感到，如果她碰到这枚捕鼠夹，就将被他完全掌控。

庄曼晴蠢蠢地收回手，改口问：“我们回去？”

话说出口，她才发觉“回去”在这一刻显得极其暧昧。

“……车里？”庄曼晴加上后缀：“然后看看海？”

三个问句，浅显得让人发笑。

乔知呈唇角动了动，很随意地把她刚站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