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总是低着头（2 / 4）

星，我来啦——”

浓浓的咖啡香气飘出，庄曼晴和病房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聂亚欣放下手中咖啡，一脸算账地大叫：“你好意思吗！看看几点了！”

她不好意思，但她没动。

她傻傻看着那个男人，觉得自己脚底的地面正在开裂。

聂冠宇笑起来，他抬起右手，招呼：“好久不见，小朋友。”

庄曼晴眼睛一眨不眨，所有声音卡在喉咙口，像个橱窗里的玩偶。

聂亚欣哈哈两声：“看吧，我就说你会把她吓一跳。”

聂冠宇勾动嘴角，朝庄曼晴移动：“没关系，我会抚慰好她。”

“……我去上个厕所！”缓冲完毕了，庄曼晴后退一步，把自己退到病房外：“一会儿见！”

她猛地关上门。

心跳响彻耳际，庄曼晴绷直小腿，眼里只敢看路。

她当然不去卫生间，一个急转，她拐进了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虚汗岑岑而下。“好久不见……”庄曼晴喃喃。的确是好久了。自从聂冠宇和陈棠离婚后，她再没有见过他。

而这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竟然还和她十六岁第一次见到时无异。

十六岁啊，懵懂无知，莽撞浅薄。这个人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

尽管那段喜欢只维持了短短两个月，但聂冠宇于她而言，另一个身份更加隆重。

陈棠的丈夫。

前夫……

“你妈妈怎么样了？”一道声音斩断庄曼晴的神思，她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啊”一声叫出来，惊悸地贴住后墙。

乔知呈抖落右手烟灰，看着她捂胸的手掌，扯起嘴角笑了笑。

庄曼晴一口气松下来，抱怨得有些像撒娇：“你怎么都不出声的哦。”话说出口，她也警觉起自己的语气，然而乔知呈没在意，刚把一口烟雾吸入肺中。

他抽烟的姿态是好看的，唇角笔直，用力的地方在脖子上，绷出硬朗的线条，和他略显轻慢的神情不谋而合。

窗户支开了底部的一条缝，乔知呈手掌压在那里，二手烟都送给了风。

吐完烟雾，他掀眼淡淡看她，两人各说各的：“你还好么？”

庄曼晴没理出由来：“什么？”

“刚才看你提到妈妈时有些失控，想必是她住院了。”

乔知呈解释。但语气听着对回答并不关心。他很平静，还有点傲慢。眼角总微微眯着。

庄曼晴莫名被他明明灭灭的烟头吸引了视线，脑子忽然轴到话题外：“你怎么在医院抽烟啊？”

“……”

还是各说各的。

乔知呈抬了下眉梢，转头看自己的指尖，默了几秒，他调子依旧淡淡的：“还剩一点了，再忍忍。”说完，他收回窗边右手，正要放到嘴边，一个护士从后面经过，停下脚步喊了句：“乔医生？”

庄曼晴耳朵刚动了一下，肩膀蓦地被乔知呈掰过去。她体量小，填在他的臂下严丝合缝，刚刚好。

乔知呈持烟的手藏在庄曼晴背后，刻意升高了语调：“嗯，我来看个朋友。”

护士点了头，避嫌似的走远。庄曼晴迅速正身向他，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你是医生？！”

还好走廊没人，这点声音都震在乔知呈的耳膜里。

他垂眼在空烟盒里熄灭烟头，没让她看到那点皱眉：“对，我是医生。”

庄曼晴加大音量：“医生还在医院抽烟？！”

“……”

他的问题一个没答，她倒是铿锵有力。

乔知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