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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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了黄婉莹的话,阮茵时刻悬着心,有时在胭脂铺里,与客人说着话便发起呆来。

如此过了三日后,她忍不住去问婆母,想知道公爹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恰好那日周阙在家,更巧的是,他刚刚收到周沉璧来信。

信是通过驿站传回的,阮茵便知是公事。

周阙看着信,尹菱急问:“璧儿怎么说?”

“无事。”周阙道,“要往回赶了,写信时在淄阳县,脚程快的话,七八日就到家了。”

尹菱闻言松了口气,阮茵却问:“淄阳县在哪?出坎州了吗?”

周阙摇了摇头:“淄阳县在坎州中部的雁门郡。”

阮茵仍有些不放心:“我听闻,天冷时坎州境内不太平……”

尹菱一听也有些担忧,两人又齐齐看向周阙。

其实周沉璧的信里还提到了一事,他在淄阳县发现了莺粟的踪迹,似乎与羌人还有牵扯,事关重大,这才急着赶回来细禀。不过这些事就不必说与女眷听了,免得她们胡思乱想。

“放心,我大安边防稳固,出不了什么大事。”

周阙既如此说,阮茵也就不再多问。

然而,又十多日过去,已是仲冬时节,周沉璧仍然没有回来。

北地天寒,坎州的季候比交州要早上月余,十一月中在这里已是隆冬了。

淄阳县前日才下过一场大雪,街巷瓦舍到处白茫茫一片。城东斜柳街烟霞巷的孟府里却不见一片雪花,仿佛冬日的寒冷不曾造访这里。伶伶清音合着欢声笑语,从画阁朱楼里隐隐传出,酒香脂粉香淡淡萦绕,叫人好似沉进了人间第一等的温柔乡里。

离天黑还早,孟府后院的灶房已起锅做饭了。灶房对面是柴房,两个男子正背对房门坐着劈柴。

其中一人小声说:“头儿,您哪儿干过这等粗活儿,做做样子便罢了,咋还真给他们当起下人来了……不过还别说,您眼下这打扮,只怕侯爷见了都认不出来……”

“啧。”另一人偏头瞪他,举着手里的斧头,“再不长记性头给你削了。”

说话的两人正是周沉璧和丁小壮。

大半个月前,周沉璧一行追踪仇狮来到淄阳县,在城中的来福客栈住了下来。

连着两日,仇狮都没出房门。就在周沉璧等得不耐烦,打算弄出点动静吓吓他时,仇狮夤夜去了城东郊的山林。

周沉璧带人埋伏在附近,等了很久,一个穿深色氅衣,头戴兜帽的人姗姗来迟——想必就是那位“余先生”了。

天色太暗,看不清他的脸,周沉璧正欲抓人时,忽听仇狮惨叫一声,继而抓着余先生的胳膊,慢慢跪在了地上,而他的胸口上,直直插着一把匕首。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周沉璧与丁小壮等人都愣住了。

很快,山林中窜出七八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手脚麻利地将仇狮抬走了。

“头儿,咱们上吗?”丁小壮急问。

周沉璧凝神一瞬,寒声道:“暂且不必了。”

此次追踪仇狮,为免路上打草惊蛇,他只带了四个人,对方人多,且不知功夫如何,冒险出手,反而可能放跑这位余先生。

仇狮如何知道余先生在淄阳县?二人是怎么联络上的?余先生背后还有没有人?甚至……眼前这位氅衣兜帽之人,是不是真的“余先生”?

不远处,余先生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匕首,然后丢下染血的帕子,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周沉璧一路尾随着他,最后看他进了城东的孟府,直至第二日早上,都没有出来。

淄阳县消息灵通些的人都知道,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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