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竹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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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

思绪至此,不觉间已经站到了韩府门外。

朱红色的大门有些斑驳,乌瓦青墙的韩府门庭矗立眼前,如几年前一般。虽一直有李家的照料和打理,但难免显得冷清和衰败。

我用力去推大门,只打开小小的缝隙,借此来窥探其中光景。

往日里诺大的庭院中,求医问药之患者络绎不绝,如今倒显得空荡了。回廊中庭处散落着天光,那处曾经立着一株孤傲红梅,这样的季节应是盛放的,如今整棵树已经不见了踪影。

来不及再多看几眼,一股更深寒意渗入裘子中,比冬寒还要冷。我浑身都开始打冷颤,冬日的寒冷裹挟着往日回忆汹涌着向我奔来,我连忙退了出来,如若自己再多逗留一刻就要冻死在毫无生机的韩府内。

我颤巍巍下了几级台阶坐下,在日光下坐了许久,那逼人骨髓的寒气才得到一丝丝缓解。

对面李府门庭大开,正有仆人打量我,那个仆人并不认识我。

我慢慢起身,走到对面的李府前,询问李未年是否在府中,仆人告诉我李未年清晨出门替李行舟办事了,至今未归。

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失落,本来想找故人叙旧,将诸多心事一吐为快,此刻却哽在喉中难得痛快,无奈之下只好先去客栈投宿。

行至客栈,我正欲进店,却听见对面的商铺前人声鼎沸,那里正围着一堆环肥燕瘦的美人儿。

你一句温声,她一言细语,各自诉说着,央求着。

“年少爷,你不是说今日要陪我去听曲儿吗?”

“年少爷,你说你今日只邀我一人的。”

“………”不绝于耳尽是年少爷。

美人儿们的声音似是一群黄鹂鸟唱歌,娇滴滴的,皆是在佯装嗔怪和真切挽留。

我饶有兴趣的瞧着眼前场面,能在庆丰城引得这般动静的,也唯有他一人了。被美人堆儿簇拥的那人穿戴,比身旁一众女子还要考究。

再看那人容貌,果然不负我望,正是李未年。

冬日雪后极寒,可他却只身着藕粉色宝相纹织锦长袍,外披单薄罩衣,象牙绦带束腰,白玉作配。

几年未见,李未年早已褪去了稚气和女儿家的娇憨感,多了男儿的稳重和冷冽,似是一朵挂霜的牡丹花。

我不由得笑出声,想来牡丹花期在五月,而五月并不结霜。

此时,李未年终于打发了这一众莺莺燕燕,正低头整理自己松垮的衣衫,掸了掸长袖又送到鼻尖下嗅,牡丹花似的小脸儿皱了起来,嘴里振振有词。

“又沾得本少爷一身胭脂水粉味,甚是恼人……”

他还在含糊着什么,我听不大清了,但大约也是一席抱怨。

我站在原地喊他:“李未年!”

而他眼皮都未抬一下,依旧掸着自己的衣裳,语气略有些烦躁:“这位姑娘,有话直言即可。男女授受不亲,女儿家更是矜持为好,莫要近本少爷三尺内。”

我看着他那副恹恹的样子,心中便生出诡计,定要调笑他一番。

“这位小娘子如此牡丹容貌,在下见之甚为喜爱,韩某想请你共饮一杯。”

闻言,李未脸顿时皱起了脸,细瞧之下因为怒气而变得粉白,此时更似一朵软玉温香粉牡丹。他抬起头,愤怒地瞪着我。

我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学着他当年的语气。

“好你个李未年,竟早已忘记了与你青梅竹马的韩某,悲哉,叹哉!”

李未年认出了我,却依旧皱着脸,瞥了我一眼,仍有些愤愤不平。

“什么姑娘,本少爷乃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李未年揶揄地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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