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2 / 4)
那十一位数字曾经暗默于心,在三排四列的数字拨号界面上,没有停顿地输入,蒋今池讶然将近四年没有拨过的号码,她竟然还记得,抑或是从未忘记。
“喂。”
“喂,费韫吗?我是蒋今池,你……还记不记得我?”
“……”
蒋今池深吸一口气,啊,还是好伤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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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天气,波谲云诡,日前降过一场阳春雪,气温瞬间下跌,冷到没个去处。
反常的气候,往往预兆着反常的事情即将发生,说好再也不联系的人,居然也主动联络上来。
她忧疑地问他还记不记得他,费韫沉思该如何作答。
那时候,蒋今池义正严辞地说:“费韫,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联系,也不要再见面,我会尽快忘记你,可以的话,也请你尽快忘记我。”
这是她的原话,费韫一字没有篡改。
她当然有足够的资格说这样的话,费韫严守至今。
他只有说不记得,才充分说明他遵守了对蒋今池承诺,会尽快忘记她,可那是谎话,费韫没有忘记蒋今池。
“记得。”费韫说。
蒋今池把她早晨遇到飞车抢劫的始末,概括一番,告诉费韫,而后问他:“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儿?”
蒋今池问过警察,才说:“某某辖区派出所。”
那时,费韫从办公室出来,门没关上,任它兀自开合,快步走到电梯口,连按数次下行健。
秘书从电脑后面抬头,心想:老板急匆匆地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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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黑色及膝的呢料大衣,里面是一整套精致的西装,内薄外厚,比起蒋今池上保险似的裹棉被的穿着,费韫显然更深谙倒北方春寒时节的正确穿衣方式。
他拾级而上,蒋今池起身。
费韫拉过她的行李箱,就要说走,蒋今池叫住他,说:“等等。”
费韫停下。
“还要签字。”
费韫看了一眼里面,放开行李箱拉杆,解下巴黎结式的龙胆蓝色围巾,三圈缠在蒋今池的脖子上。
开司米山羊绒的材质亲肤,立时固定住蒋今池脸下一圈的温度。
接着,费韫把车钥匙给她,说:“我去签字,你先上车。”
费韫错身往里走,蒋今池定在原地,拉下围住下半张脸的围巾,又拉回来,拉高,盖住鼻子,轻嗅,确定还是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费韫折身上车,蒋今池正在拨动车内后视镜上挂的一串佛珠,围巾脱下,放在中间,费韫抓起丢在后面。
蒋今池收手,坐正。
如同敲下键盘上的空格键,沉默存在于瞬息间。
“你过得好吗?”
“还不错。”蒋今池徐徐点头说。
“我闻到有股味道,原来是这穿珠子发出来的,怪好闻的。”
泰国的金达曼尼草药珠,谢琅找到一位年近九十的龙婆,五种粉末,几十味草药搓成,总共得两串,一串挂在大病中的谢启昇手上,一串挂在费韫的车里。
佛珠有性灵,不能随意赠人,费韫说:“你喜欢这个味道,我再找一串送你。”
蒋今池皱起鼻子摆头,指了下鼻头,说:“鼻炎,闻多了受不了。”
“你什么时候得上鼻炎的?”
“就这两年。”
费韫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去,略带笑意地说:“那幸好你没下个月来北城,再晚点儿,杨絮柳絮就要开始飘起来了,贺谰,你还记得吧?他也是鼻炎,今年跑到湖南避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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