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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倒觉得这桩挺好。就海小姐那个性子,若海将军没了,没人护着,一天都活不下去。有个兄弟,好歹有个依仗不是。
——女儿家,总归是女儿家,当不起家。
——可不是,她如今能坐在沧浪阁里,无非是靠海将军在。若海将军没了,海家又无其他根基,这京里哪还能容得下她。一个女孩子家,像个疯猴子一般,哪有高门闺秀的样,真真,连我家粗使丫鬟也不如。
——啊!
八卦碎语被惊叫打断。
惊叫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这两个嚼舌根的。
这个西北角离主园较远,想必她们是以为没人来,才敢这么八卦,却没想到,一抬头,墙上赫然坐着一位身穿红裙的女罗刹,正是在舌头尖咀嚼的人。
园子的墙说高也不高,说矮也不矮,反正别说女眷,就是一般男人,上去也够呛。
可是墙头这位,正施然然端正坐着,自在的如同闲坐太师椅打盹。
深榴红的裙摆垂落下来,本做装饰的流苏飘带却已经失了原样的优雅形态,弯弯绕绕,像是绿色的藤蔓。
衣裙毁损成这样子,原本是该被唾弃的。
但是仰头再往上,苔绿色的上衫,衬得一张玉脸越发白净,唇红眉乌,一双乌溜溜的水眸,望了下来,竟然含着些喜气,就似猎人打望林子里蠢貂肥兔。
下面仰头的两位,猛见墙头突然多了一人,脸上先是一白,待看清模样,又忍不住变红。
一径儿是因为羞愧,一径儿是被墙头的美貌给慑到。
这两位,平日里也难和海榴一席,只去年有次,远远看到过。
当时海榴竟然身着一身像粗使小厮一般的男服,看着像是个小郎君。却没想到,这当面见了,竟是如此摄人之美貌。即便是女人,注目时也有些心慌意乱,就如同凡人见了奇异魅宝,心里发虚,不敢直视。
“疯猴子在墙头呢,两位嬢嬢低头可看不见。”
海榴嬉笑着问,两位夫人才从震惊里醒转,其中一个胆小的,思量了下后果,顾不上其他,已经直接跪了下去。
开玩笑,别说海将军她得罪不起,就是这位海小姐,也是绝对惹不起的人。
她方回来京城,当街遇上魏国公家五公子调戏摆摊的商女,就敢拿鞭子直抽得这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三月没出府。
隔了半旬,又绑了吏部尚书家小少爷,去京兆尹敲锣,让这位千护百宠的独苗少爷,蹲了半年大狱,方才打点出来。
那时候,她可还是个半大孩子。
另一位夫人倒没跪,在旁边犹犹豫豫,别别扭扭,手脚不知如何安置,反正不敢抬头看海榴。
海榴皱了下眉,想跳下墙,却听到沙兮在背后急着叫,“小姐!小姐,衣服!带子带子!”
循着沙兮目光看,有根流苏丝绦,蹭挂在了爬墙的的枯藤枝上。
海榴只好继续坐在墙头,打量了下,认出来其中一位,曾想把自己女儿嫁给海将军做继室。
就笑着问:“两位嬢嬢是哪家的嬢嬢,这么关心我爹,我回头找了媒婆上门,与我爹做聘,让你们进我家门,如何?”
这话说的两位又羞又恼,脸上更红。
那位跪着的大抵实在胆小,赶紧求饶:“我们胡说八道,请海小姐饶了我……”
说着,干脆自己轻轻拍了嘴巴一下。
海榴倒也没想到,自己把人吓成这样,因而气还是气的,却不好再继续为难。于是挥挥手,“知道胡说八道就好!下回再让我碰上,割了舌头!”
说着,顺手从袖袋里拿了八宝匕首,拔开刀鞘,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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