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饮（2 / 3）

肖的声音很消沉，珍珠有点不敢说话了。

“我说你来干嘛。”

“我来吃东西。”珍珠故意提高了声量。

林肖看看她手里的食盒，“你在哪里不能吃，非要到这里吃。”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那不是要一个人看着我吃，但是不给他吃才有意思么。”

林肖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忍不住问：“玉髓走了？”

“是。”

林肖说：“你带酒了吗？”

“你不是不喝酒吗？”

“没带？”

“拿了点米酒，你要吗？”

林肖伸出手来，珍珠将一个小坛子交到了林肖手上。

林肖给珍珠倒了一点，自己则拿着坛子喝了一口。

“诶！林肖你就给我这么一点？”

“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酒都不给我喝。”

“我安慰你做什么？我以为你不需要安慰呢。”珍珠偷看他的表情。

林肖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好喝吧。你可别喝醉了。给我留点。吃点肉吧。”珍珠将卤牛肉递给林肖，又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看看他状态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因为姐姐离开青山而伤心欲绝了。

姐姐出嫁这么久以来一直都住在青山，姐姐住在青山住的是自己的房间，除了多了个莫少城，一切都像姐姐还没有出嫁一般，可是现在跟着莫少城去了莫家堡，珍珠才意识到姐姐是真的嫁人了。大约林肖也是这种感觉吧。姐姐这一去可能一两个月，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更久。

“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哭了没。”

林肖转头，将脸怼到珍珠的面前。珍珠赶紧往后仰了仰，手紧紧扒住树，“好像没有哈。”

林肖往后仰，靠在树干上，拿起小酒坛喝了一口。

“既然你没哭，那你安慰安慰我呗。”珍珠撕了一块牛肉说。

“安慰你什么？”

珍珠故意说：“莫少城走了，我不难过吗？”

“哼，你早就不喜欢莫少城了。”林肖又喝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

“你喜欢的只是他的脸。况且相比莫少城，你当然是更喜欢玉髓啊。”

“那你还……挺了解我的。”

“你从小就喜欢男人长得帅。小时候见到莫少城就一刻不停地跟在他身边，对着他傻笑。你不就这么点心思吗，谁还能不了解。不过那莫少城仅仅是绣花枕头罢了。”

林肖喝了一口酒：“你就不能拿点烈酒来吗？”

“不能。我不爱喝烈酒。”珍珠说：“倒是头一次听见你谈论莫少城，说的还是他的坏话。说到底你还是恨他的吧。”

林肖沉默了一瞬而后说：“我不恨他。因为即便没有莫少城，我与玉髓也是不可能。”

珍珠默然点头。照爹爹的性子，哪怕不是莫少城，也会把姐姐嫁给其他的高门世族的子弟。

“来！干杯！祝我们……天涯处处是芳草，手中时时有美食。”

林肖拿着酒坛敷衍地和她干杯。“林珍珠，真的很羡慕你能这么洒脱。”

“我不洒脱，是你太不洒脱了。你应该学学我！”珍珠拍了拍自己。

“你不是这就要醉了吧？”

“我没醉！”

林肖用力和珍珠干杯，几乎要将她撞下树去。

“喂，你别撞我！”

“你不是要下去吗？”

“没有！”珍珠尖叫，林肖故意作势要踢她下去，吓得珍珠按住林肖的腿，“你要是踢我，我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