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骨科④（3 / 3）

占有什么，便可以占有什么。

区区养子哥哥的身体算什么。

不过没过半个小时，里斯的门悄悄打开一条缝，桃乐丝涂了红色指甲，葱白手指鬼鬼祟祟将东西推进来。

然后那只手抽出去，门关上。

里斯突然久违地笑了，嘴角翘出点弧度。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甜像是酸，像是空像是胀。仿佛施予他的万千践踏都被这一瞬轻轻磨平，连他自己都厌弃自己的好搞定。

桃乐丝送来的是药。

吃的，抹的。

又擅自给他放了一天假。

里斯只使用了半日假期。

因为初次被标记的omega会出现依恋症状，他想快点见到标记他的人。

哪怕又被她傲娇地说一通难听话。

但里斯遭遇的，比难听话更可怕。

——宫宴在即，桃乐丝男伴未定，又听说三皇子有了其他女伴，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遣里斯去探查三皇子女伴的信息。

“不管用什么手段，你把三皇子抢过来，我只要他当我男伴。只要他。”

里斯的视野在发黑。

他喉咙里有股腥味。

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一身青紫，转身去打听桃乐丝暧昧对象的消息。

那天晚上，桃乐丝老老实实吃了抑制药，没来找他。

里斯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和桃乐丝黏腻的一晚，只是个应该随风飘散的错误。

可再后面那日，里斯换衣服时，看见门缝外徘徊的倒影。

一颗、两颗……

里斯机械地扣好睡衣扣子，站了半分钟，过去打开门。

似乎没料到这扇门会忽然敞开，屋外少女瞳孔收缩了一瞬。

随后她将手负到身后，足尖点地，面色迟疑。

真是天下奇事，一向自由跋扈的桃乐丝公女，居然也有开不了口的时候。

——当然开不了口。

总不能让她说“哥哥，比起抑制药，我更想让你帮我”吧。

开过荤的猫咪再难回到吃素的生活。

里斯睫毛扇了扇，和她对视了一刻，攥手开口：“不快点进来的话，可能会被人看见。”

桃乐丝咬了咬唇，走进屋。

书房里声音逐渐急促，除了里斯的吐息，还有咕叽声。

“桃乐丝……”

里斯想起那个夜晚，桃乐丝变着花样占有了他，一次又一次。

后面许许多多个夜晚都这样。

他的底线从开门那刻起——

不，或许是他为她打听三皇子消息，或许是他默许她咬他脖子，或许更早，就消失殆尽。

真贱啊。

里斯你真贱啊。

白光收缩又散开，里斯痉挛俯身，漉湿的手滑下来，睫毛颤如蝶翅。

这是最后一次出格。

里斯腔道抽动。

他看着椅子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大理石地面，聚成一小滩，被月光照得莹亮。

他疲惫阖眼。

如果她希望，他会当好一个仆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