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报军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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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这时听闻内侍来报,卫国太子已由许家公子迎入皇宫,宴席桌上的人们纷纷朝前方的小道上望去,充满着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太子的好奇。

望着迎面走来的卫国太子,天晋帝表面一团笑意,说道:“太子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这接风宴可要敞开怀来,用的尽兴。”

卫戢行礼谢过,身后宫女侍卫随之排成两排,手中捧着各类珠宝珍品。按理说官家大臣们什么宝物没见过,竟也有人看傻了眼。

季春山的稀世紫墨玉、锦琅门的镶金玲珑瓷、天晋帝重金难寻的前朝程修早已失传的画作《踏青图》……

冬日暖阳本不刺目,这时却因珠宝的反射直晃晃的刺地周遭不少官员眯起了眼。

“这是父皇的一点心意,希望陛下笑纳。”

天晋帝见状大笑两声,心情极好:“太子实在客气,早听闻卫国富产一方,玉石珍宝数不胜数,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他示意身旁内侍,“赐座。”

卫戢又行了一礼,方才落座。

先前卫戢离得他们太远看不真切,现在看清之后,不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只听他后面的一人迟疑说道:“这?是太子还是个公主啊?”

旁边的人听到后噗嗤一声笑出声:“太子都长成这般模样,难怪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卫国没男人了吧?”

“哈哈哈,看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卫国连男人都是一群绣花枕头啊。”周遭官员的嘲讽一字不差的落入卫戢耳朵里,握着酒杯的指节因太过用力微微泛白。“太子——”卫戢身旁的贴身侍女知意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出声唤道。

这一声喊醒了卫戢,他重又恢复了往日模样,与世家之子一一敬酒攀谈起来。

本是一片和睦,也不知怎么便说到了历朝将军起来,卫戢轻轻摇晃着酒杯,低头轻叹一声,自嘲道:“若说将军,我最佩服贵朝的白衣将军许贺,将我朝人人引以为豪的李将军打的节节败退,最后一役直接将我送至了贵朝都城啊。”

许贺?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为何从未有人听说过这号人物?再说最后几仗都是由刘家大公子刘异做主将,刘异姐夫袁丰做副将打下的,刘异还因此连升两级被封为五品折冲将军。刘裬作为刘异弟弟,也从未听他哥哥在书信中提过这个所谓白衣将军,不由觉得奇怪,问道:“太子说的许贺是?”

卫戢满脸奇怪:“打下了我朝三个城池的许贺,你们竟不知道?刘兄怕不是在说笑吧。”

刘裬见他这么说,更是一头雾水,追问:“前三座城池为我军已逝平南将军简会所打,后四座为我兄刘异所打,何来凭空冒出的所谓白衣将军一说?太子莫要将话说的不明不白,惹得人心揣测。”

“刘异?”卫戢听到这个名字,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微笑,却不多做言语,缓缓道:“看来,我们的军报不甚相同啊。”

此话一出,席间再没了交谈之声,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也能听见,谎报军功历代可都是是诛全族的大罪。官员们也放下了筷子,心中的弯弯绕绕又开始转了起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却表面仍旧笑嘻嘻,叫人看不来。

卫国太子才来了一个时辰,就把天晋十大家族之一的刘家头上扣了一个压死人的帽子,云逸垂眸,果真不是个一般人。

刘裬听了卫戢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太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这般污蔑我家,其心究竟为何?难不成就因为我兄将你们打的节节败退,你们心中不服,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朝我刘家泼脏水吗?”

卫戢面色微微泛青,极力遏制住心中的怒气,正色道:“刘家公子的话我听着真是莫名其妙,我朝军报如此,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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