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迫(2 / 3)
看出她面上带了几分紧张,便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腰上绕了一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覆着她的指尖,将那根带子绑到前面打了个结。
晋陵心头微微一沉,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握的更牢。谢混伏到她耳边低声道:“别忘了你昨晚答应过我,要把戏演足了。”
她果然不再动,没有做任何的挣扎。阿窈站在旁边,用余光瞥见谢混揽着晋陵的腰,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晋陵温驯地垂着眼帘,露出后颈一截雪白的肌肤,越发显得纤细柔弱。
心头的小火苗窜冒上来,阿窈觉得这室里闷得厉害,简直一刻也呆不下去,不等他们洗漱完,就寻了个借口出去。
从那之后,府里的议论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催促。进府不到三个月,众人就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晋陵只是装聋作哑,糊弄搪塞过去。谢混果然履行承诺,没有再逼过她,外间的厢房是不能再睡了,两人躺在一张榻上,楚河汉界,秋毫无犯,倒是相安无事。
到了甲寅日这一天,正好是朝中休沐。建康连下了几场雪,鹅毛般的雪絮纷纷洋洋落在庭院中,众人聚在廊下,共赏着雪景。
突然一个小厮跑进来,跌跌撞撞地道:“郎主,不好了!”谢琰正和朱夫人在廊下闲谈,听见嘈杂的吵闹声,不由沉下脸来:“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厮喘着粗气,道:“郎……郎主,出大事了,三吴起了叛乱,那伙贼人攻到上虞,听说见到官吏就杀,王谢两家死了不少人!”
众人俱是一惊,谢琰猛然站起来:“都死了谁?”小厮伏在地上,身如筛糠:“听说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谢逸、南康公谢□□、黄门郎谢冲都殁了,连会稽内史王凝之一家也没逃过去……”
“郎君!”朱夫人忙扶住他,谢琰勉强稳住身子,回过头道:“大郎、二郎,你们随我进趟宫,总要把这事问清楚。”
谢肇和谢峻点头称是,谢混上前道:“阿父,我也去吧,台省里不少人是吴地的世族,方便打听消息。”谢琰听了点点头:“也好。”
管家刁胤去准备马车,父子四人一同去建康宫,留下府中女眷在家里等信儿。到了夜里,雪下得更大,还是没有消息。朱夫人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去歇着吧。”
沈氏道:“阿母,我陪着你。”朱夫人笑道:“你有了身孕,早点回去歇着。”说完对晋陵道,“阿陵,你身子弱,也先回去睡吧。”
众人只好各自散去,晋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有些忐忑,躺在帐子里,浑浑噩噩地翻了一个时辰,才朦胧睡着。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嚷声,她悚然坐起来,月光照在浅缥色的罗帐上,满室空荡。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趿上鞋履,顺手抓了件衣裳披上,起身去开门。外间的阿芜听见动静,也迎了上来,晋陵问她:“阿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阿芜向外看了一眼,有些紧张道:“殿下,外头好像走水了,你先回去吧,太夫人吩咐不让你出来。”晋陵一听就往外走,不顾阿芜在背后叫喊。
外头寒风刺骨,才一打开门,凛冽的雪花挟着冷气扑面打上来,吹得她睁不开眼。她抬起手,从指缝间看见远处的房梁上浓烟滚滚,似乎有火光飘摇不定。
晋陵将身上披的衣裳紧了紧,顺台阶下去,庭中积雪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不时有仆人拎着水桶,在眼前奔来跑去,高嚷着:“走水了!走水了!”
她看那方向像是谢琰与朱夫人所住的正房,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忙匆匆往过走。刚进院子,就见两位长嫂扶着朱夫人从房里出来,三人面色惶恐,已然被吓得不轻。
晋陵迎上去,叫了一声:“阿母。”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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