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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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迷迷糊糊地想……

妇人柔若无骨地躺在床榻上,浓密的眼睫如蝶羽轻颤着,白皙的额间更是沁着晶莹的汗珠,不仅脸颊绯红,就连紧紧抿着的嘴唇也是艳丽非常,整个人呈现着出一种孱弱无力的娇态。

郎中很快就赶了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直守在宅院里的林樟,他站在外室,向来沉静眼底带上了焦色。

待诊完脉,饮下郎中开的汤药后,夜已经很深了,可妇人身上的热意还未彻底退下。

林樟没有让郎中离开,而是暂时让对方留在宅院里住下。夜深了,郎中离开院子时还细细叮嘱,需得为贵人湿敷降热。

因着郎中的交代,春彩便一直蹲守在床头,她身侧还放着一盆冷水,时不时就有奴仆进来将水换掉,她更是不间断地更换着置于夫人额间的,被冷水浸湿的巾帕。

部曲扈从守在院子四周,神色凶狠凛冽,外室十数奴仆跪了一地,屏息静气战战兢兢。

褚峻就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内室,进来的时候,他肩膀处的氅衣还没脱下,身上也还带着从屋外风尘仆仆归来时的裹挟着的寒意。

男人立于距离床榻几丈外的地方,沉晦眸光落在床榻上的妇人身上,春彩此时正将白色的巾帕从夫人额间取下,在注意到氍毹上投落的一片阴影后,抬眼看了看,小声嗫喏道,“主子……”

屋里烧着炭火,扑面而来的热意很快就将褚峻身上的寒意消磨殆尽,褚峻利落地将肩上的氅衣脱下,扔给一侧守着的奴仆,寒声道,

“下去吧。”

这是对内室所有奴仆说的,包括守着的春彩。

春彩此时手里还拿着刚取下的帕子,闻言神色有些犹豫纠结,见主子逐渐靠近床榻,又看了眼床榻上不醒人事的夫人,还是低声道,

“主子,还是让奴留下伺候夫人吧……”

“下去。”

春彩顿了顿,最后还是将手里的巾帕放下,缓缓退出了内间。

奴仆已经全部退了下去。

褚峻大步来到了床沿处,铜盆里的水是新换上的,他将铜盆里另一条巾帕拿起拧干,然后又缓缓地覆在妇人的额上。

如此反复多次,待半夜时,妇人额间的热意终于彻底退了下去,而在客房休息的老郎中又再次被请了回来。

待再次诊过脉,确定夫人已经安康无恙后,院子里一众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特别是今日随着主子一起出门的林轩,他只觉得那颗从得知阮夫人病倒,看到主子脸色同变脸般倏地就变得冷色后就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小心脏,终于安安稳稳地落了下来了。

林轩小郎君衣着依旧富贵,只是一向不离手的毛竹扇此时却是没了,他看着屋里隐隐摇曳闪烁的烛火,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般心焦的样子……”

即便是三年前,褚老太爷在冀州仙逝,主子也依旧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见惯了自家主子运筹帷幄的姿态,林轩此番亦觉得有些稀奇。

屋外还有旁的部曲守着,林樟淡淡地瞥了胞弟一眼,眼里带着警告之色。

林轩嘴里的话停住,视线在左右的部曲上略过,有些讪讪地笑了笑,闭上了自己有些口无遮拦的嘴。

明明额间的热意已经降了下来了,可妇人却还是迟迟未醒,妍丽的眉眼蹙着,饱满的唇瓣褪去热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只是变得有些干燥。

沉沉睡着的妇人被扶了起来,盛着温水的茶盏递到了唇边,妇人也似感觉到了渴意,在察觉到唇边的水意后,唇瓣微微启开……

第一次这样伺候人的北平王喂地不是特别好,些许温水从红唇角溢出,晶莹的水渍沿着锁骨直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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