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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能察觉到她眼睫贴着自己侧颈皮肤,有些微的湿润,查理苏轻声说:“别怕,会没事的。”
纪禾不言语,只埋在他怀里无声哽咽。
不远处,马飞飞带着陈安妮坐在走廊长凳上,望着两人相依,心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陈安妮已经停止了哭泣,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手里还抓着那个糖罐的软木塞,她抽抽搭搭:“小飞哥,对不起...”
马飞飞宽慰她说:“没关系,小飞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记住啊,以后不够高拿不到的话就不要拿,实在想吃叫小飞哥帮你嘛。”
陈安妮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
马飞飞掰过她红肿的侧脸,查看那个鲜明的巴掌印,想了想道:“其实姐姐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她只是一时心急气上头,小飞哥代她向你道个歉,好不好?”
“我不生姐姐的气的...”
“那就好。”
熬了半小时诊室的门才打开,一行人如潮水般涌了进去。陈宝妮躺在小小的病床上,脖颈缠了圈雪白的纱布,嗓子眼还是很疼,嘴巴刚张想诉苦,纪禾勒令道:“不要说话。”
陈宝妮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两个大字都写在了脸上。
但最起码生龙活虎安然无恙,纪禾徐徐松口气,天知道陈宝妮一路呕血的时候她有多紧张。
行诊医生挤了几滴洗手液,边抹边道:“有惊无险啊,还好没刺破食道气管,也没掉得太深,不然麻烦就大咯...不是,就你们几个?你们家大人呢?”
纪禾说:“我是她姐姐。”
医生上下瞧她一眼:“好吧,只是以后千万得小心,小孩子调皮乱动,有潜在安全隐患的东西放放好,你看取出来这么大一块...再卡一会儿还得了啊?”
他冲托盘努努嘴,纪禾看过去,上面一块裹着血丝和黏液的玻璃碎片足有一个指甲盖大小。
“咽喉黏膜受损得较为严重,这阵子饮食要注意啊,吃点白粥啊汤汤水水之类的流食,再给你开点抗生素避免发炎...呐,拿着这张单子缴费去吧。”
“谢谢医生。”
“客气。”
纪禾接过单子,上面没有具体费用,猜不准得花去多少。
到了收费处,收费员将明细打印出来递给她,治疗费医药费再补上挂号费,林林总总,纪禾垂眸一扫,深吸口气,还算淡定。
陈宝妮年龄太小没买医保,也不能使用她的,否则还能省部分钱。
花钱消灾,花钱消灾,纪禾默念着将几张钞票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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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完费,全部处理妥当,这出叫人胆战心惊的突发状况总算落了幕,一行人打道回府,太晚了没有公车,又只得拦顺风车回去。
折腾到凌晨一两点,双胞胎都困得不行,但陈宝妮因为喉咙痛,哼哼唧唧地愣是叫她哄了半天才睡着。她一整晚都没搭理过陈安妮,想和她说些什么时,小妮子却呼呼大睡了。
纪禾准备去洗澡,想起晾在天台上的衣服还没收,便走上楼梯,一把将挂在晒衣杆上的短袖裤子统统收拢。查理苏跟着一块上来的,正背对着她遥望漫天星斗。
不知道为什么,纪禾总觉得今天的查理苏格外沉默,像装着沉重心事,明明一整天下来他话说得也不少。
纪禾抱着衣服走到他旁边:“看什么看这么入神。”
“月亮和星星啊。”查理苏叹气说:“耿耿星河欲曙天...这样的景象可不是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的,所以多看两眼。”
纪禾没问他为什么要多看两眼,只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同一片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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